“老板”女孩看起来很紧张,东张西望的,似乎很想要把这件问题糊弄过去。“你们要买些什么吗?老板现在不在,你们要是买得多话,我也可以给你们便宜一点,但是想便宜多了可能就没办法了。”
“她怎么了?我们问的是老板在哪儿,可她怎么答非所问啊。”
连“小家伙”都看出了她的问题,歪着脑袋问林鸢。
“老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鸢继续追问。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姑娘被逼得有点儿着急了,说话也开始结巴了,她晃了下神,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更加紧张了。“你们,认识原来的老板吗?”
“你觉得呢。”
林鸢并不认识这里原来的老板,虽然之前她在小河对岸的别墅里也住了些年头,但是从没有想过要往这边来。
更别提认识这么一个小卖店原来的老板了。
小店是由一个院子靠路边的一单间改成,就是在外面开了个门,门外摆了个立牌而已。店里都是用木头打的那种架子,架子上除了满满的货物以外,还积了厚厚的灰尘。这是长年累月少有人打扫所留下来的,可以猜得到,这里原来的老板是一个独居的中老年男性,个子不高,行动不是很方便,而且从小店陈设的位置和货物摆放方式来看,这个老人的性格应该很刁钻,甚至是
“你们,真的是来找四伯的?”
小姑娘试探着问了这么一句,却把最重要的信息透漏出来了。
四伯,就是这店里原来的老板。
“四伯失踪了,你们知道吗?”
失踪
小卖店的老板四伯,正如林鸢所推测的一般,是一个五十六岁独居的男人,性格刁钻古怪,为人刻薄,可他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个经营着小卖店的人,所以村子里的人即便再不喜欢他,也不会跟他闹得特别僵,毕竟日常生活用品还得打他这个小卖店来买,要不然最近的一个超市就是前面绕过小河那个豪华别墅区外的一个超市了,但是那里的东西,特别贵。
四伯早年间曾经娶过一个老婆,但是婚后没多久,他就开始酗酒打牌,回家打老婆。最后,把老婆给打跑了,听说是欠了人家两百多块钱,被追债的人找上门,打折了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年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很不喜欢他,自从腿折了以后,他买了辆电三轮去市里治腿,意外发现了一条财路,就是用他的电三轮从市里批发日用品回来,在村子里摆摊卖。这附近有个集市,但每个月就开两次,以前还好,可是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已经无法满足村子里的人日常生活了。
就这样,四伯去市里批发,用电三轮拉回来,在家门口摆摊卖。又赚了一些钱,就把自家院子里靠路边的那间房子,打开了个门,弄了这么个小店卖日用品。接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进的货种类也越来越多,什么小孩儿的玩具啊,零食啊,也都逐渐上得多了。
“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林鸢问,只是一转头,她在柜台里一个很旧的相框里看到了一张照片,仔细对比了下,照片里老人怀中抱着的狗,正是“小家伙”捡回来的那只。她问小姑娘,“这就是四伯?”
“你不认识四伯?”小姑娘呆住了,她以为这是四伯哪一门的亲戚,所以才会在四伯失踪多天以后找来询问四伯的下落,没想到,眼前这个打扮精致的女人,竟然连四伯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是啊,是这就是四伯。”
“那这条狗是?”林鸢问。
“那是四伯养的小巴。”小姑娘说,“四伯没有别的家人了,最后的一个老母亲二十几年前也病死了,所以四伯就收养了小巴,跟它相依为命。可是没想到,小巴几年前也死了。”
这就对上了。
四伯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亲人,所以性格古怪的他收养了小巴作伴,小巴就像是他唯一的家人一样。不过可惜的是,狗的寿命有限,四伯收养小巴的时候,小巴已经两岁多了,他们作伴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多点,小巴就在那年的冬天生了一场病没有挺过来死了。从那以后,四伯又开始一个人生活了。
四伯在其他同村人的印象里,是一个特别小气抠门的人。他这辈子只拍过一次相片,就是在小巴死前的那一年,像是一切都有预感似的,他带小巴进市里,找了一个看起来特别便宜的小照相馆,拍了这么一张照片。
洗出来之后,他就用这么一个相框装着,摆在柜台里。自从小巴死了以后,他更是天天抱着这相片怀念小巴。
直到不久之前
“那四伯,是怎么失踪的?”林鸢想,既然在小姑娘口中,其他村民对于四伯的印象是既小气又抠门,那四伯就更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小卖店不管,跑去了哪里。“而且,你为什么会替四伯看店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巴的家,但是小巴活着的时候唯一认识的主人,却下落不明了。
“小家伙”蹲在小巴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它,安慰它。小巴很失落,垂头丧气的,再也没有刚才那股子精神劲儿了。
“其实从四伯失踪之前开始,我就一直在这里帮忙了。你知道前面那条公路开始修建的事情吗?”小丫头指着他们寻着过来的那条公路说,见林鸢没什么反应,就接着说,“原来那块地方,是一块农田。是我们这个村子里大多数人的经济来源,可是后来说改造,那边被征收,要修建什么公路的。就来人一家贴补了点儿钱,把地收了回去。”
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的这些村民,就像林鸢所知道的那样,开始个谋生路去了。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老人。
虽然四伯不靠种地为生,可是当村子里的人大多离开以后,他的小卖店儿也受到了影响。
少有人来光顾他的生意,从原来一个月能赚一千多块,到后来一个月才赚两百来块钱,这样的日子渐渐快要撑不下去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四伯又生病了。
“我叫晓清,周晓清。那天正好是我来店里想买个洗发水的,可是叫了好几声,四伯都没有出来收钱。我就到处看了看,然后正好看到四伯在柜台里面昏倒了。”小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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