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一个捕快做在马车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眼前这两人一个过于年轻,一个驾着马车,都不像是主事人。
里面那人肯定是自持身份,到时候再自己做决定。
“大人物通常都是这个尿性。”张三在心中暗暗呸了一声,但还是将该说的全都说了个遍。
张三并不知道坐在里面的第三个捕快是个女人,在办理登船票据的时候与方逍遥两人大侃特侃五楼那些女人究竟是何等风采,有什么花活……
不过他也很快便发现了,这个架着马车,年龄大些还刚才还将自己耍了一通的捕快,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
不由得暗搓搓的猜想,“或许他早就雄风不在了,要不就是个怕老婆的主!”
而半探出马车的这年轻人,一身打眼一瞧便能看出料子名贵,略加仔细便能看出是出自都城最火热的,最金贵的聚客布庄。
这绝对是个仅次于里面那人的金主!
但令张三皱眉的是,他发现这个登记叫方逍遥的捕快不良人,他似乎也对自己所说的兴致缺缺。
这不禁让他感觉奇怪,他自认为看人绝对不会看错,这年轻人如此张扬连了老捕快的小心谨慎,都被他打乱了,里面的主官也没说什么,说明这两人的关系,远比这老捕快要来的亲密。
但就是这样一个年轻气盛,且管束并不大的人,怎么会不对赌坊春院感兴趣呢?
在热情小心的询问,是否需要引路服务后,这次方逍遥倒是很快给出了爽快的答复。
张三这才喜眉梢,这马有一大笔钱的外块又要赚到了。
恭敬的将票据等等递了过去,他正要跨马车。
车厢甚至只是架马的平板,都是万不能坐的,他也有这个自知之明的抓住马车边框,将要给方逍遥三人带路并且指引他们种种位置方位,带他们去看点好玩好看的时。
方逍遥却突然开口,“开船之后再到我的房间来找我,这里不需要你。”
张三抓着边框,目瞪口呆的看着方逍遥,又看了一眼默默驾车进入船舱的陶累,最后还是松开边框落在了船板。
即便已经落下还在很是无措的嘟囔着,“这……,这……”
目送的那两辆马车淹没在登船的人海之中,只能看着马车顶棚向远处缓缓移去。
“方哥……”
虽然事情已经结束了,但陶累还是不禁说出了声,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是纠结,只是叫了一声方逍遥。
方逍遥也知道他所想的,为了保证随后遇到意料之中的意外时,能够保持统一没有猜疑,于是说道:“没用的,这巨趸一直在扫视着每一个人,咱们的位置和所处的地方,自始至终都在他们的眼中,所以登记成什么也是没用,别浪费那钱了。”
方逍遥便回到车厢中,看着战小染满脸通红,眼中带着愤怒的表情不由得一乐。
“你在笑什么?”
“啊?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
战小染自然知道方逍遥为什么发笑,脸的红晕更加深了几分也更加气愤。
“一人独处还要慎独呢,在这巨趸之不比一个小村庄小,竟然自甘堕落沆瀣一气,还什么“所有的大官督查我都熟!”你听听这话像是人话吗?巨大的巨趸虽大但仍是寸地寸金啊,竟然直接将一整个楼层全都改装成那些地方,就这样目无法纪!此案结束之后一定要写折子在彻查这件事!”
“好啊,等这案子结束之后再说呗,不过那成功的可能性我就不多说了,待会陶累会将这两辆马车停放安置,趁这个机会,咱们两个就下去好好打探打探寻找一点这个的证据呗。”
战小染自然是满口答应,但答应完之后她又不由得一愣,胡疑的盯着方逍遥,“你该不会是对那些地方心动了吧?是去调查提前踩点,还是你自己提前踩点啊?”
方逍遥只是笑而不语,没有给出任何回答,而是掀开帘子看着这巨趸内部的种种。
即便已经进入,看不到它整体的巨大雄伟,但依旧能感觉出这神奇造物的奇幻。
这巨趸不止是能工巧匠的绝顶技艺,更掺杂了诸子百家的诸多心血。
根据方逍遥已知道的情况,这么一艘巨趸,从搭建之初的木材就不是普通木材,而是由农家所培育出的冠天之木,而后搭建时必定有墨家分支鲁班门的参与,甚至据说有几艘直接出自墨家之手,里面诸多神奇瑰丽也大多都不是出自凡人的手笔,而是来自惊才艳艳的修炼者。
马车进入巨趸内部,依旧畅通无阻丝毫不显局促,可见里面之宽广。
五层楼高的巨趸,方逍遥现在在船舱之中,依旧看不到半点昏暗漆黑之处,到处都闪烁着不灭的灯火也未发现半点烧灼熏黑的痕迹,这神奇之处可见一斑。
到达船舱中心位置之后,嘈杂声又提高了几个级别。
许多坐马车进来的富豪、旅者此刻纷纷踏下马车向着更方而去,人潮陡然间有增大几分不说,马车也需要分开停泊,转向拐弯总会出现一些纷争摩擦,巨趸的船工也只能扯着嗓子大叫着勉强维持简单秩序。
方逍遥两人此时却没有像他们一般也在此下马车,而是坐着马车拐进了牲口嘶鸣逐渐代替人声的船舱底。
马车停好之后,三人这才一同踏下马车,之前所见到的那些光鲜亮丽已经不在,明亮的油灯也变成了草心烛火,到处都洋溢着牲畜独有的种种古怪味道。
方逍遥却立刻展开了观术,一边向外走,一边打量着。
“怎么样?”战小染捂住口鼻,被这里的味道顶得紧蹙眉头,但还是急切喘气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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