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辞职?”沈文尧双手揣在裤兜里,懒散的站在她的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
湛蓝的天空一望无垠,却又空旷的厉害,好像除了蓝,什么都没有了。
夏悦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空发呆。
“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恢复期,一个星期后我要准时在别墅看到你,否则我不建议让伤害你外婆的人继续逍遥法外,而你外婆,注定死不瞑目。”
“你凭什么?”夏悦收回视线,眼眶通红,瞪着他嘶吼出声,“沈文尧,这是我的私事,你凭什么干涉。”
“就凭,我习惯你管理别墅的状态。”
丢下这句话,沈文尧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对了,要是一个星期后你不出现,我会亲手捞出夏成洋一家人,你应该不会怀疑我的能力。”
“沈文尧!”
任凭身后,夏悦声嘶力竭的嘶吼,沈文尧心情不错的,大踏步离开了院子。
有些事,已经开始了,他当然不会允许任何人喊停!
“悦儿!”在楼上处理工作的楚叙白听到声响,急忙冲了下来,就看着站在院子里,咬紧牙关红着眼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的夏悦。
他心疼的冲了过来,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夏悦全身都压抑的颤抖着,一双眼布满了血丝。
外婆的离世,似乎将她整个人生带入了黑暗,而沈文尧还把唯一的通风口堵住了,好似在告诉她,就算不高兴,也必须憋着。
她恨,恨这个世界,更恨自己!
过了好久,夏悦才平复下来,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体,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我没事,我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楚叙白陪着她出现在法庭上。
夏成洋从她身边过的时候,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好像要将她千刀万剐了一样,“你以为,就凭你的这点手段就能定我的罪?”
他嗤笑出声,从容的走到被告席上。
夏悦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告的位置,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法官将夏悦收集的证据和当时病房的监控视频一一展现,每拿出一种,夏成洋的脸色就越难看。
“被告,你有什么需要申述的?”
夏成洋的两只手抓紧裤脚,求救的目光看向观众席的一侧。
夏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
席诺?
“被告,你可认罪?”法官再次重申,语气重了几分。
观众席上,席诺一直像个雕像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好像没有看到夏成洋求救的目光一样。
最后,法官一锤定下,“被告,以故意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夏成洋想要反驳,张开嘴才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惊恐的看向观众席,而席诺已经离开了,恐惧和恨意一瞬间迸发出来,他像是疯了一样要冲出去,最后被人抓住了,强行带走。
夏悦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笑了,即使发不出声音,依旧对着夏悦说了几个字。
她看懂了,是“你别高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夏悦,我在里面等着你。”
“悦儿。”楚叙白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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