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宁不知道怎么的,从尾椎骨的地方,开始升起一阵凉气,一路往上蹿,直到后脑勺。
“明治哥哥,这天好像有点冷了。”姜修宁抱着胳膊,认真思索道。
寒毛竖起,应当不是有什么威胁,只是单纯天冷的缘故吧。
不等周明治答话,听到姜修宁说冷,小宫女麻利的跑去屋里,拿了件绣了莲花纹的石榴色披风出来,给她盖上。
“公主小心身子,莫要着凉了。”小宫女细声道。
姜修宁裹了裹披风,眼神却在周明治搭在石桌上的手上移不开。
修长的手指,指甲修的圆润,淡粉色的指甲盖,犹如上好的粉色珍珠颜色。
“给周大人也取一件披风过来。就拿那件银丝绣线绣的。”姜修宁道。
观澜站在旁边,小声问道:“公主,那件披风不是过几日要送给三皇子的吗?”
“让绣娘再赶一件就是。外头风大,总不能冻着明治哥哥。”姜修宁道。
观澜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草,连个花瓣都没颤一下,哪里来的风。
可是姜修宁说拿,她们自然是要听的。
不一会儿,一件绣工精致的男式披风,披在了周明治的身上。
姜修宁满意的看着:“这披风明治哥哥穿着,格外好看。”
“观澜,让绣娘给三哥绣一件藏蓝色的披风吧,银色太亮,他不适合。”姜修宁道。
多裹了件披风,又抱上热乎乎的奶茶,姜修宁总算觉得惬意舒适。
“明治哥哥前来,所谓何事?”姜修宁直接问道,一点弯子不绕的。
周明治向来恪守礼仪,除非皇帝传诏,他从不踏入后宫内院半步。俊俏的年轻官员,着实不宜与后宫离得太近。
哪怕皇城之中,三步一看守的,处处都是眼睛,也要防范风言风语。
周明治学着姜修宁,也抱着奶茶喝着。
他以前不爱喝甜的东西,后来吃了姜修宁递来的一块糖糕后,从此就爱上了甜腻腻的东西。
那种甜味儿,能够把他空落落的心给填满,让他也有活着能守护的人。
“明日,你就要来上朝了?”周明治问道。
姜修宁噗嗤一笑:“谁与你说的。”
“陛下在朝堂之上宣布的。”
“可爹爹也没说我什么时候去,不是吗?”
周明治和姜修宁大眼瞪小眼的,互不说话。
过了会儿,周明治琢磨透了,笑的像个老狐狸,而姜修宁就是那个狡黠的小狐狸。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他们满怀算计的盼着我去,想要给我画个套,骗我入圈,栽进他们的陷阱。我偏不去,等他们一天两天,久等我不在,写了那满腹诡计,我再轻轻松松的上朝。”
“总归,我也不急着,不是吗?”姜修宁冲周明治眨眨眼。
“确实不急,且让他们等着吧。大唐的明珠,本也值得他们千般等候。”周明治过来时还有些担心,现下什么也不担心了。
有这般坏主意,还用得着怕朝堂上的那些人吗?
都是些软柿子,好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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