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宵,我只是……我只是简单的喜欢你而已,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病房里的南秋瑶呜咽不止。
烫伤以后被凌云歌送到医院,她本来以为纳兰清宵不会来看她,可是他来了,还带来许多东西来安慰她,她满心欢喜的望向走进病房的他,却撞进了他一双冰冷厌恶的眼神……
那一眼让南秋瑶的心突然下坠,抓不住一般坠的疼,疼的红了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打在洁白的被子上,浸湿了一片。
南秋瑶自从和纳兰清宵在一起是三天两头的进医院,都成医院熟客了,跟着后面进来的是Jane,她碧蓝色的眼神里满是是关心和担忧,Jane也很高,和纳兰清宵的个头差不多,很容易就越过纳兰清宵遮挡的视线往病房里探头。
纳兰清宵冷着一张脸走进来把东西放在床头上,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南秋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纳兰清宵看,她希望可以找到一丁点他动摇的神情,可是直到他走,南秋瑶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一丁点怜惜,她也是人她也有感情,她觉得自己现在周遭全是无尽的黑暗,找不到方向,心和人都在像下一点点一点点坠下去……
“医生!医生!”在走廊里遇见了离开的纳兰清宵两人,凌云歌就担心南秋瑶会受刺激,路过时点了个头就往病房跑,刚到门口就看到脸色惨白的南秋瑶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我在哪啊?”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医院你等下啊我给你叫医生……”凌云歌抓着南秋瑶的手激动的站起来,边说着边往外走,一步三回头生怕南秋瑶再出意外。
“南小姐没什么事了,再调养一下就好,之前受了些刺激,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再受刺激。”医生对着南秋瑶检查了一番。
凌云歌又问了些注意事项,饮食什么的才送走医生。
过了两日,南秋瑶的伤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就是步幅要小小心扯到伤口,秦依听说了南秋瑶被烫伤借各种关系给找来了治疗烫伤的药,保证不会留疤。
“你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出去走走,不走远你放心吧。”南秋瑶谢绝了护士的陪同自己拖着伤腿走到医院花园里,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了,晒了一会太阳就有些微微的出汗,南秋瑶不敢多待,起身刚要离开就听见草丛里一声猫叫。
“喵喵喵,喵?小猫咪?你在哪啊?”南秋瑶慢慢的走到灌木丛边上,弯着腰一点一点的搜索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灌木丛里面看到了一直十分瘦弱的小奶猫,南秋瑶叫了护士来帮忙,轻声细语的哄了好久末了又掏出好多吃的终于是把小奶猫引诱出来了,护士怕小奶猫身上的细菌会感染南秋瑶的伤口并没有让南秋瑶触碰,把小奶猫送去洗干净了,又把南秋瑶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了,再打电话告知南秋笙得了应允护士才把小奶猫送进病房交给南秋瑶。
日子热了伤口就怕出汗化脓,南秋瑶就时常在房间里待着鲜少出去了,每日躺在摇椅上看看书,撸撸猫倒也不难过,日子过的快的很,南秋瑶的腿伤好了,用了秦依送来的药实则是好用的很竟一丁点疤痕都未留下。
日子不太平物价就容易水涨船高,南秋笙辞退了私塾先生请凌云歌替代,凌云歌可乐意接受呢还装作很忙的样子推拒了两句才应下。
今日日子凉快了些,秦依修沐约着南秋瑶出来街上逛逛,“依依姐,怎么我瞧着今日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唉,世道不太平百姓绞尽脑汁只为了一口饱饭。”秦依目视前方,漂亮的双眸黯然失色,只透出无尽的疲惫……
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可熙熙攘攘的街上确是听不到一声欢笑了,南秋瑶站在街上行人一个个擦肩而过,这个世界于她感觉是那么的陌生,与她的记忆完全不同,南秋瑶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总说自己在做梦,饭也不吃就回房间睡觉了,想着睡一觉醒来还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欢声笑语的雷上达街,可她不知道是这一觉醒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1913年7月8日 李烈钧在江西首揭讨袁大旗,二次革命爆发。
“秋瑶,我要参军了,如今的中国已是衰败不堪的,而政府统治也是腐朽落后的,我自觉有愧于你,无颜见你,经此一别还望君安。——宵”
南秋瑶紧紧攥着信纸,信纸被攥的皱了发出轻微咔咔的声响,南秋瑶不敢置信,她怕她怕他也会像令柯一样,呆呆地坐着一个人喃喃自语:“参军,参军怎么突然就参军走了呢?”
风从未闭紧的窗户里挤进来,仅一点点的风就吹落了南秋瑶手中的信纸,南秋瑶全身脱了力一般,眼睁睁看着信纸飘落确动弹不得,泪水慢慢模糊了双眼,眼前一片模糊,逐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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