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陌张大了嘴巴,她还是万思不得其解,常曦的剑幕在飞升仪廊依旧如同他们一般折身回来,到底从哪能够看出破绽?这其中又有什么可值得他们高兴的?
那位龙虎山的年长天师有些激动的攥紧了拳头,一语道破天机:“因为常师弟之前打出去的那道剑幕和现在回来的这道剑幕,根本不是同一个剑幕啊!”
公输陌张大了嘴巴,闻言顿时觉得脊背发凉,要不是看在两位道长天师的脸色神情无异,她甚至会觉得眼前的两位已经走火入魔了。
龙虎山天师见公输陌仍是不解,便耐心解释道:“常师弟方才猜得不错,这仪廊中应当是有古怪物事能够迷惑我们的心智,从而让我们不得抵达主墓室,但也仅限于活物活人,对于本就是死物的剑气剑意却是根本无法迷惑的。”
常曦接过话头道:“方才我以生死剑意催动剑气向仪廊深处攒射,而折返回来的剑气中只是模仿的徒有其型,却是根本没有生死意境。若是我之前打出去那道剑气,则根本不可能伤得到我,毕竟生死剑意这等高深意境绝非区区邪祟物事可以模仿,所以可以判断出仪廊中有邪祟从中作梗。”
“而据我所知,在九州异兽谱中,具有这等能够迷惑修仙者心神并且制造出种种以假乱真幻想的妖兽,只可能是…”
“蜃貘!”武当龙虎两派的道长天师与常曦异口同声道。
常曦跺了跺脚冷笑道:“这蜃貘无缘无故与我们作对,对它而言并没有半点好处,但现在细细想来,这蜃貘以虚幻神通营造出这片死循环的空间来阻挡我们,唯一的可能的就是它在为主墓室中的那道存在争取时间。”
武当山道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面露难色的道:“可是这蜃貘极其狡猾,能够以神通如隐蔽主墓室方向那般隐蔽自身,如果它不主动暴露自己,我们几乎拿它没办法。”
“我以剑气试探,目的就是让那蜃貘反伤与我,既然那蜃貘已经对我出手,那它便已经无处遁形了。”
常曦抬脚走出青铜大门,看向漆黑无比的仪廊,黑白分明的眼眸霎时间里变成灰白颜色,难以想象的恐怖杀意潮水般向仪廊中辐射过去,甚至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都在杀意的影响下镀上了一层灰白颜色。
常曦两道剑眉拧成川字,眼角微微抽搐,显然毫无保留的释放出这等层次的杀意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但只要催动杀意,便能将这仪廊中对他产生敌意的邪祟物事找出来。
杀意如潮水如细沙,缓缓流过仪廊,不放过任何地方。
终于,在距离青铜大门一百丈开外的顶层岩壁上发现了极为细微的诡异波动,常曦灰白的眼眸中迸发精光,赤影、含光和青霜连同月虹与洞幽齐齐攒射而去,只眨眼的功夫,黑暗中顿时传出一声凄厉兽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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