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谁打来的?”语气不善,她get到了。
“啊?”
“啊这个啊,就是师兄,他找我有点作业的事情。”
“讲作业也不用这样“针锋相对”吧。”
“就是前段时间他得罪了我,都是小事过去了。”
“小事人家还会特地打电话找你吃饭?”
“我跟师兄吃个饭怎么了?”宋烟被问到有些不耐,加上肚子饿,语气就起来了。
话落,瞄到他的眉毛微往上挑,心想“完了完了”,两边都不能得罪,她怎么这么难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平常也经常跟他吃饭,这很正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们俩经常单独吃饭?”语气越发不善。
“不是不是,还有我的师姐和其它师兄……”宋烟连忙摆摆手。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宋烟抓起手机边走边接:“哦,好,你稍等下,我马上下来。”
祁阳看着她匆忙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刚才那奇怪的情绪是什么,怎么会有股涌上来的,气?他手机突然震了下中断了他的思考。
“又来了……”他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些无力。
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他也放弃了回复的念头,算了,饭吃了再说。
“帮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一下……”双手都提了袋子,只能用单只脚勉力维持着重心去关门,有些滑稽的画面,做着高难度动作的人嘴上也不闲着,这样的画面竟然有些取悦到祁阳。
她越是急,他就越是慢条斯理地收拾,嘴角还噙着微微笑,宋烟勉力关完门来到沙发前竟然是这样一副“宠辱不惊”的画面,心中的火蹭一下蹿老高,两只手上传来的沉重以及肌肉的酸痛让她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其实她的心情也是。
“大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大哥抬起眼瞄了一眼,警告意味满满,收到信号的宋烟只好不断默念“我要冷静”。
终于,桌子腾空了,宋烟迫不及待把外卖放上去,解放的那一刻真是感觉灵魂都轻了。显然这样的轻松只是存在了几秒,开外卖包装,摆碗,拆一次性筷子,这种粗活还是得她亲自动手,等到终于可以吃了,她突然感觉胃口也不似那么好了。
那个“罪魁祸首”正优雅地拿着一次性筷子在挑选自己喜爱的食物,慢悠悠地夹起,慢悠悠地放进嘴里,再不紧不慢地咀嚼,她都有些愣了,能把外卖吃出西餐的感觉,普天之下估计也找不到几个人了。
胃口被败得很严重,但并不影响她的求生欲。
拿起筷子开始自己的能量补充。食欲没了也要吃,不吃白不吃,她在心里默默念道。
当碗里只剩下一块红烧肉的时候,人的某些潜力就被激发出来了,比如说:不怕死。他们俩的筷子齐齐伸向了那块肉,在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狭路相逢,一时间火花四溅,互不相让,难分胜负。
“你别忘了是谁点的外卖?”祁阳挑挑眉以示自己的势在必得。
“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宋烟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不怕死”的真心话,本来夹着尾巴选择委曲求全,遵循“付钱的才是老大”的原则的人,为了一块肉,揭竿而起了。
“你都这个体型了,该控制控制了。”他眼神上下扫视,透露着很明显的意思:你的身材配不上这块肉。
“你是要上镜的人,也需要控制控制!”刚才他对她的“侮辱”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有理有据逻辑仍在。
“你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他突然起身整个人都倾向宋烟那边,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宋烟猝不及防他的起身,一时间微怔,自然手上的力度就松懈了。
只见他嘴巴微微勾起,宋烟肉眼可见肉飞到了他的碗里。
一脸懵逼的同时,耳朵也浮现了一些可疑的绯色,只是对面的那只沉浸在肉食的快乐里,并没有发现。
“无耻!”恨恨地甩下一句话,起身去厨房了,她现在急需冷水来褪去刚才某种奇怪的悸动。
对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但嘴角的弧度一直撤不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肉是唐僧身上的。嚼完后,优雅地放下筷子,开始慢慢地打扫战场,刚才险胜一筹也不能太过分,还是得给女孩子留点面子,祁阳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竟让他的嘴角又微微上扬。
宋烟感觉自己回复正常的时候又回到了客厅,发现桌面已经收拾好了,垃圾也被放到了门口那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低着头玩手机的大少爷。
“今天是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帮我收拾?”
“那可不,谁叫某人刚才把最后那块肉“让”给了我。”他故意把“让”字咬得很重,眼神带着挑衅的笑意,可是宋烟却觉得他笑得很好看,这个想法一在心中萌芽,就惊得她立马背过了身。她,这是怎么了。
这句话同时在两个人心里响起。
“我困了,去睡个午觉,你自便。”说完,就急忙往自己房里走。
祁阳望着她仓皇而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刚才说得太过分了吗?”
扑到床上的宋烟,一边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边跟自己说:“这磨人的妖孽再不走,我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得想个办法让他赶紧走。”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让他去祸害他的粉丝们去吧。
但是这个办法她一个人做不到,只能求助于敌人内部人士——他的经纪人。这个战略,首先得有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上次匆忙相见都来不及加个微信什么的,现在真是有点后悔,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诚不欺她。如今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而且是风险极大的办法,那就是拿到某人开了锁的手机。想到这个办法,她头皮就有点发麻,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嘛?
她不自觉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这是她的房子,为何要赶一个人会这么难?说不出口,毕竟曾经也相互帮忙过,还有就是,舍不得……舍不得让他有一点不适。
“哎!”她深深叹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她根本没办法守住自己的方寸之地,因为她已经开始动摇了。他的狡黠,他的明媚,他的阴沉,他的冷漠,她似乎都能懂,并为之心疼。
他心之明媚不多,她怎么能亲手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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