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着团圆饭,聊着近些年的变化,苏志红看到家里人因着她和孩子回来后高兴的神色,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即将要外出的话。原本定的明天一早管事来苏府后门接她。她想趁着中午饭人多的时候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好几次,她都说不出口。
这顿中午饭就在其他众人激动的心情下,在苏志红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持续了一个时辰。期间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聊得是对未来的期许,是对幸福的向往。只要苏大学士看出来了席间苏志红的欲言又止。
吃完饭,丫鬟把火锅都撤下去,众人又在饭厅坐着用了会茶。天儿热,苏老夫人年纪又大,所以坐了两盏茶的功夫,众人就各自散去。苏大学士叫上苏志红和苏志刚来到书房。等丫鬟们奉完茶水退下,苏大学士就对苏志红说道:“红儿,席间我见你有几次欲言又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爹爹?”苏志红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很自然,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爹爹观察出来了。
“如今就我和你大哥在,有什么事儿当着全家人的面不好说的,可以私下里跟我们说说。”苏大学士还以为苏志红在外边这么多年遇到了什么私事,不好开口。所以就把苏志刚也一起叫来书房来私下商议。
知道爹爹误会了自己,苏志红想想这件事也是一定要说的与其当着大家懂得面说,那还不如跟爹爹和大哥先交代了,个中缘由利弊他们自会有一番分析对比。相信他们比娘亲嫂嫂那些后院夫人更能理解明白她。由他们去跟娘亲嫂嫂私下里解释会更能让她们接受,所以她就把三皇子与大皇子的党羽之争,包括她这次要利用南下来躲避三皇子的利用等等都跟苏大学士和苏大人一一细说开来。
苏志红叙述的很轻,就像是在讲故事,而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迹一般。可饶是如此,苏大人听后还是非常恼火的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这三皇子也做的太过分了。见我们家撬不开缝,就想着利用妹妹来擎制我们苏府。真是卑鄙无耻!”
“志红你刚刚归家,不要因为一个三皇子就躲出去。大不了以后你就在家里不出门,我还不信他三皇子还能让咱们府上来抢人不成。这件事是因我和爹爹而起,没道理让你一个夫人来承担后果。”
苏志红早就想到了,三皇子应该是想拉拢爹爹和哥哥,但是遭到拒绝,才转而想着从她那里找退路。她想着爹爹和哥哥都是一介清流文人,为官多年致力培养辅佐明君,像三皇子那样的人定不是父兄所中意,所以她才想着躲出去,尽量不给父兄增加负担。
“志刚修得胡言。须知隔墙有耳。”苏大学士也分气愤,但他离职尚存。“虽然说让红儿躲出去一阵子有点委屈,但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她不可能一直在府里不出去。再有就是如果三皇子真的上府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现在红儿已经被牵连其中,这趟水她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好在大皇子已被说服不再袖手旁观,红儿又是在大皇子这边的。有了大皇子的助力,红儿外出应该是有保证的。只是红儿会辛苦些,你们的娘又该伤心了。”
“爹爹,女儿不觉得辛苦。其实女儿觉得能够为百姓出点自己的力气,我还觉得挺荣幸的。原本我就打算去各地巡视铺子,然后再开些新的店铺,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个计划提前了两个月而已。”苏志红说道:“只是希望三皇子别因为我这次外出恼怒,牵连到父兄身上,他转过来找爹爹和哥哥的麻烦,那女儿就真的是惭愧了。”
苏志刚说道:“妹妹别这么说,说来你还是因为受哥哥的累才被三皇子盯上的。要说也是你受牵连才是。你就只管去干你的事情,皇城里自有我和爹爹斡旋。现在三皇子还是私底下有些小动作,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和爹爹出手。不然他也不会想通过你来牵制我们家。”
“只是你跟荣佳县主的关系,现在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免得引起三皇子的忌惮,到时候对你的五芳斋进行打压。一切我们都要做的小心意义。”苏大学士考虑道:“至于你娘和你嫂嫂那里,有我和你哥哥呢,你就放心吧。等我们先跟她们说完,你再去跟她们辞行。相信你娘和你嫂嫂会理解你的。”
“爹爹,用不用女儿帮您和哥哥引荐一下神武大将军?”苏志红问道。
“暂时先不用了,与明白人不比把所有事情都挑明了来说。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这样也更立于日后行事。”
三人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就各自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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