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移民到欧洲后,年夜饭一般都是回到唐家在爱丁堡的古堡和各位长辈一起度过的。
但是自从我父亲将唐家南派彻底与北派的生意分割出来,再加北伯身体抱恙,大卫接手北派的生意后,唐家各分支就很少聚在一起过年了。
吃晚饭时,我父亲和威妙冉的父亲才从书房出来,北伯和我爷爷奶奶三人因为体检时医生嘱咐要严格控制饮食和糖分的摄入,所以在另一间房间吃饭。
因为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一顿饭下来饭桌觥筹交错却鸦雀无声。
年夜饭虽是和家人一起吃,但在唐家长辈也是领导,所以席中晚辈是要向长辈们敬酒的。
然而今年,我没有敬酒的意愿,大卫似乎也与我想法一致。
威妙冉的父亲威齐光率先开口对我说道:
“我听你父亲说你现在几乎把言书集团的项目全部拿到自己手中。后生可畏啊!”
我拿起酒杯做出敬酒的动作说道:
“借您吉言。”
威齐光忽然倒了一杯酒说道:“我是真没想到后浪要把前浪拍死在沙滩。”
威齐光兴师问罪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我倒是没有在意,已经决定做的事儿,何惧他人责难。
我吩咐阿姨差不多可以把糖炒栗子和其它甜点一起端桌。
等到板栗桌后,我便一言不发认真帮徐文钰剥着板栗皮。中间不时问她两句:
“好吃吗?”
看到她满意的点头我心满意足地继续低下头剥板栗。
有时候觉得人生很复杂,复杂到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复杂到在极尽尔虞我诈中疲惫不堪。
但有时,又觉得人生很简单,简单到我就想一辈子可以帮徐文钰剥板栗皮,简单到她一笑我就觉得幸福。
莫青岑找借口离席回到他房间。
而我父亲也并没有对我在饭桌表现出的不合乎礼仪而过于苛责。
相反那天吃过饭后他就与威齐光回到书房继续“下棋”。
徐文钰与我,大卫和威妙冉,我们四人移步到客厅等待着收看春晚。
中间我去卫生间时,大卫将我叫到一边。
“我听说你对威家下手了?”大卫问道。
我没有回答,代表默认。
大卫说道:“威妙冉毕竟是我的未婚妻,你对威家下手,我不能视而不见。”
他说这话的内容很正常,但语气却给人一种他实际并不在乎威家生死的态度。
我摊手表示:“随你。”
说完我就准备回到徐文钰身边。
大卫再次叫住我说道:“如果徐文钰当初选择的是我,现在的我会不会同你一样自甘堕落。”
我蹙眉,并不理解大卫口中的自甘堕落是何意,但并不准备反驳他。
大卫走到我身边,从我身边与我擦身而过时低声说道:
“小叔叔,请你记住,你现在的幸福是从我这里偷来的。”
我在大卫的眼里看到了刹那的凶狠。
我与他未曾见面的日子里我们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回到客厅,徐文钰半躺在沙发,似乎已经有些倦意。
我轻轻做过去,俯下身问她:“要回房间休息吗?”
徐文钰轻轻摇头。
“我要等我爸妈和我视频。”徐文钰嘟囔着。
我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俯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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