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往洛杉矶参赛的第一天,杰森便打电话给我。
“唐,徐今年的课程里有马术课,我需要做些什么吗?”杰森在电话那头担心的问道,
我知道他忧虑什么。
卡斯顿历届因为马术课而受伤的学生并不在少数。
这些受伤的学生尤其集中在以艺术、音乐而特招进来的学生。
换而言之,特长需要用到手与腿的学生,应该尽量避免马术课。
我不忍心因为卡斯顿过往的黑暗历史而剥夺徐文钰马术课的权利。
但是确实不得不防别有用心之人。
卡斯顿每年可以给特长生的推荐信有限,徐文钰前不久刚拒绝了理事长安排她参加名画策展的要求。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刚进入卡斯顿的小透明,越来越多的人看的到她的锋芒。
“杰森,你可以调课陪徐文钰一起去参加马术课吗?”我对杰森请求道。
杰森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我的请求。
参赛前一天,数竞的主办方要求参赛学生交全部电子设备。
我私自留下了一部老人机以便徐文钰随时可以联系到我。
那场比赛进行的很顺利,我在试卷的最后一道题中看到了理事长的发给我的那道题。
比赛进行了两天,原计划第二天下午等结果公布后我就可以飞回伦敦。
但是第二天成绩公布之前,考官宣布试题被提前泄露,需要找到作弊的学生。
那一刻,我意识到这次参赛又是理事长给我设计的一个圈套。
从始至终,从我公然站在徐文钰那一边的时刻起,理事长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
当时,比起担心我被作为作弊的学生,我更担心等是独自一人在伦敦后的徐文钰。
比赛的主办方要求全部参赛学生不能离开备考宾馆。
我已经订好的机票只能临时取消。
我们被滞留在了洛杉矶。
我试图联系徐文钰告诉她我这里出了一些状况无无法及时回到伦敦,
但是徐文钰的手机一直关机。
我再次试图联系杰森时,杰森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我找到比赛主办方要求尽快离开洛杉矶飞回伦敦。
但是被主办方拒绝了。
我向主办方交代了我提前从理事长那里得到最后一道试题的事实。
并表示愿意承担所有成绩被取消,往后被禁赛的后果。
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结束调查,让我回到伦敦。
主办方和考官查看我提交的邮件后,表示我暂时无法回到伦敦。
在国际事数竞中作弊已经不仅仅是被取消成绩的的程度,他们告诉我,我可能已经触犯了当地的法律。
尽管我想他们再三解释我并没有提前看过那道题,只是在参加完所有比赛后才打开邮件核实的题目是否一致。
但是考官并不相信我所言。
我意识到这一切是理事长早已安排好的陷阱。
但是最让我心急如焚的是,我不知道理事长是否会伤害徐文钰。
洛杉矶当地的警方收走了我的电子设备,给我一部电话让我联系父母决定是否聘请律师。
我打电话给爷爷。
这是我仅有的可以联系到伦敦那边的机会。
我告诉爷爷我现在的处境,并请爷爷尽快安排人将徐文钰接回唐家。
不久,我的律师从伦敦飞洛杉矶来见我。
见到律师的第一面,我便开口问道询问:
“我爷爷有没有告诉您徐文钰是否安好?”
金律师摇头,表示并没有听说徐文钰的事情。
我的拳头落在桌子,懊恼的用拳头敲击着桌子。
我不该留徐文钰一个人在伦敦。
或许,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参加比赛。
我本打算参加比赛后揭露理事长的所做所为,谁知我在理事长面前论手段论心机根本不值得一提。
“比起担心别人,我建议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金律师说道。
“警方发现发件人的ip就在你的宿舍,也就是说所有证据都指向是你从非法渠道获得试题后将试题发给自己。”
“如果你没办法指出试题的来源,你很有可能依据洛杉矶当地的法律被判刑。”
金律师的语气很沉重。
我已经预料到了理事长会把一切都栽赃到握身,所以当金律师说这些话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即使被判刑我也并不冤枉,因为虽然我这一次没有作弊,但是过去参赛时我确实提前看过理事长给我的答案。
我摇头,异常的冷静。
对金律师开口说道:
“金律师,ip是可以篡改的,除非找到最初发送答案的主机,否则根本无法找到修改发件人IP地址的证据。”
“那台主机可能已经被理事长销毁了,这个我无法自证清白。”
金律师摇头,对我说:
“你父亲让我必须保你无罪,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给你做无罪辩护。”
从金律师口中听到我父亲,我还是有些意外。
我并没有想到是父亲亲自聘请的金律师。
我想,我这一次让他彻底失望了。
我不仅没有成为他的荣耀,反而成为了他的笑柄。
但是,我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我并不后悔。
我不知道父亲此刻是否会为我的勇气感到骄傲。
或许不会,永远也不会。
在父亲那里,成功便是正确,失败便是错误。
金律师临走前,我拜托道:
“请您一定要帮我打探徐文钰的消息。”
金律师似乎已经被父亲提前提示过,他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在考场作弊的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前,洛杉矶警方让我暂时留下宾馆配合调查。
我打开行李箱擦拭着徐文钰送给我的那些礼物。
我忽然有一个吓到自己的想法。我想要偷偷逃回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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