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电话另一头父亲打碎花瓶的声音。
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
“你的员工无法进入后台操作股票和基金,也是我做的。父亲您满意吗?”我轻蔑的问道。
“孽子!”父亲的声音透出了无法遏制的愤怒。
我接着说道:
“我可以挽回言书集团的全部损失,也可以把进入后台的密钥告诉您,但是我要见到徐文钰。”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成交。”
这是我第一次从父亲的口里听到对我说“成交”两个字。
曾经,我从来没有试图反抗,因为他是我心中敬仰爱戴的父亲。
对于以前的我而言,反抗的结果,无论是我输还是我赢,父亲都会受伤,所以我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后来,父亲变本加厉,强迫我留在卡斯顿、命令我必须拿到第一,要求我接近威妙冉。
以种种,并非我本意,也非我本性,我在心里斗争过无数次,依旧无力反抗。
因为我的心是空的。
时间久了我已经分不清孰是孰非,何黑何白。
我不知道我内心深处的呐喊与反抗是否是正确的,因此我从不敢轻易表露出真正的自己。
直到徐文钰来到伦敦,我忽然明白了信仰的意义。
她是我心之所向,我便有了战胜那些我曾经认为错误的事情的勇气。
我每做一件事儿时,考虑的不仅仅是父亲会对此有如何反应,而是如果是徐文钰,她会如何做。
一想到如果是她,她会这么做。我的心里便有了底气,仿佛有了面对所有后果的勇气。
我先把所有的资金做了冻结申请,停止了资金继续亏损。
同时告诉父亲,我在见到徐文钰后才会告诉他进入后台的密钥。
终于我在父亲名下一个我从没有去过的酒庄见到了徐文钰。
她当时静静地坐在酒庄地窖的一个椅子,四周站在父亲看管她的人。
四月的伦敦依旧冷的彻骨,可是她身只穿着单薄的校服。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看见她红了眼睛。
我心里有些许安慰,这孩子总算是知道我的重要了,可是很快心疼大过安慰。
我冲去,脱下外套盖在她身。
“是不是很冷。”我搓着她的手问道。
徐文钰将手从我手中缓缓抽出来,摇头后又点点头。
“都冻傻了。”我把披在她身的衣服裹紧了些。
我意识到徐文钰在和我保持距离,但是在那一刻我也顾不自己心里的不是滋味,帮徐文钰拉好外套的拉链。
对着一旁的看管她的人用我自认为已经极力克制的平静语气说道:
“看不到她冷吗?为什么不帮她拿件衣服!”
徐文钰吃惊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的分贝吓到了,揪揪我的袖子小声说道:
“我们快走吧。”
我扶着徐文钰离开地窖准备离开酒庄时,被父亲的人拦住。
“先生只容许您带着徐家小姐离开地窖,但是不能离开酒庄。”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经很疲惫的徐文钰,说道:
“帮我们准备两间房间,徐文钰的房间暖气开的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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