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我被她驯养了。
徐文钰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笑容明净而温暖。
这笑容一半伪装一半真心。
伪装是因为,我知道我应该露出我这样的笑容,所以故意笑给徐文钰看的。
真心是因为,如果站在我对面不是她,我所谓的明净温暖的微笑从不是发自内心。
“不是一直让我好好学习汉语吗?你来教我。”我举起手中的汉语词典,等待着徐文钰让我进入她的卧室。
徐文钰狐疑的看向我又盯着我手中的汉语词典看了许久,还是没有邀请我进入她的卧室。
于是找了一处客厅,我“虚心”的向徐文钰请教“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的区别。
徐文钰看着成语词典的解释皱着眉头,她不明白字典白纸黑字的解释,我为什么看不懂。
徐文钰左手比了一个一,说道:
“一见钟情是指,看了一眼便知中意,从此没有动摇。”
接着她右手指着我说:
“见色起意是指,看到美色便动了心思,经不起考验。”
我颔首低眉,抬头时眉眼里盛满了笑意。
“你是一见钟情的类型还是见色起意的类型?”我问道。
徐文钰认真思考着,我本来是开玩笑的问题,她如此认真对待,我内心竟有些紧张。
我等待着她的答案。
“都不是,我是日久生情那种。”徐文钰的回答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
我假意轻佻的“哦”了一声,用此掩饰我的紧张,用以掩饰我内心因为惊喜而产生的波动。
我又开始不切实际幻想,是不是只要我陪在她身边够久我也有机会在她心有一块属于我的地方。
这幻想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父亲的电话破灭了。
父亲说理事长联系他,希望他和威家可以联名赞助卡斯顿的百年校庆。
这意味着唐家和威家对外宣布正式联盟,更意味着我永远无法摆脱与威妙冉天造地设的一对的设定。
同理事长向父亲承诺可以给我那封我“梦寐以求”的常青藤名校的推荐信。
“我凭借自己的实力也可以考我想去的学校。”我在电话里回复父亲。
父亲在电话里冷笑一声。
“那种名校,考去的和拿着推荐信去的会是一个等级吗?我要的是我的儿子是拿着推荐信挑选名校的天才,谁会在乎一个考进名校的普通人。”
“我只是通知你,我已经联系过威妙冉的父亲了,这是一次好机会,这次校庆我也希望你和妙冉正式确立恋爱关系。”
接下来,父亲在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见。
只听的见我仿佛沉入海底一点点坠落的声音。
挂电话前我几乎是用最后一点力气问父亲:
“那徐文钰呢?你觊觎多年的收藏不要了吗?”
父亲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
“我低估了徐忠军的孙女,以为是个黄毛丫头,结果这一年来除了让你围着她团团转,她是一点都不肯松口。”
“我总会拿到那些收藏的所有权的,你只需要把握住威家这条线就可以。”
我接着电话,看着镜中的自己,面露狰狞。
我被自己的狰狞吓到了,挂掉电话跑到卫生间疯狂的呕吐起来。
无论我如何挣扎、我终究无法摆脱我不过是父亲“提线木偶”的事实。
父亲不动那些线时,我尚可以麻痹自己,一旦父亲动一下线,我就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只能任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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