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因为喜欢她什么才喜欢她,而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她什么我都喜欢。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让人觉得空洞荒唐。
但是,数学尚有像狄利克雷函数这样的存在,人的情感为什么就不能像狄利克雷函数那样无法画出图像,但图像就客观存在。
我本来对徐文钰的这次会考的成绩不饱太大希望,临时抱佛脚,我只希望她不被末位淘汰就好。
结果她因为长期小透明的状态,没有被任何人视为竞争对手,而保证了考试无人动手脚。
正常发挥下,徐文钰的会考成绩从D级升到B级。
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比我自己以往任何一次比赛取得的冠军都要自豪。
我在从教导室回宿舍的路,一直在心里默默歌唱着:
徐文钰这成绩是我交出来的,嗯,是我交出来的。
回到宿舍卧室,我急忙给徐文钰打电话报喜。
徐文钰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很淡定。
“徐文钰,就算是害怕我以此为由向你要点什么,你也不至于一定欣喜都不表现出来吧?”
徐文钰在电话那头语气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正常发挥。”
通过声音我都想象得到她的那个拽样子。
我当时,真想通过电话穿到徐文钰面前,揪着她的脸蛋,命令:
“给我笑!”
会考结束,我没有再见到徐文钰,一是因为她总是频繁的和赫利去找歌奈,另外就是我要准备参加答应理事长参加的全英数竞。
万尔一直和我在做备赛准备,万尔并不知道我答应理事长只取得第二名成绩的交易。
人一旦唤醒了心中善良的一面,就会变的很柔软。
例如,当我看到万尔全力以赴的样子时,我第一次对自己与理事长的交易行为产生些愧疚。
2008年的全英数竞就在伦敦举行,但赛前我们还是同其他参赛选手住在宾馆里。
比赛前一天,徐文钰给我打电话让我看新闻。
我在酒店的大厅正好看到歌奈站在众多记者面前作画。
短短时间,三幅不同风格的画便完成了。
一直做收藏工作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三种不同风格的画都对应着哪些画家。
歌奈对着镜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很抱歉,过去的数十年我一直以代笔的身份帮助那些所谓的大师们欺骗大家。”
“我更抱歉的是,由于我替安娜梅琳临摹的一副作品,而使我曾经母校的一位学妹蒙冤,被冠以抄袭者的身份。”
“我差点毁了一颗将会耀世的珠宝,现在我想要把那光芒还给那孩子。”
我拨通徐文钰的电话。
徐文钰愉悦的声音传来:
“唐书言,理事长手里没有你的任何把柄了,这次比赛,请你一定全力以赴。”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徐文钰从来不是我的软肋,她是我的盔甲。
我知道,
我和徐文钰本不该相遇,大概是帝看我太可怜,所以才把她送到我身边,我也为此感恩过。
直到,后来过了很多年,我开始逐渐调查导致徐文钰的爷爷奶奶去世的那起事故的真相。
对她而言,爷爷奶奶的去世是她不能提及的痛苦,我抽丝剥茧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接触到徐文钰内心的伤痛,那种痛打破了我所有的心存侥幸。
如果不是我,她本不应该在我身边。
我居然,还厚颜无耻对帝把她带到我身边心存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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