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把头埋在徐文钰身旁的被褥中,眼眶不由自主的溢出泪水。
“没关系的,唐书言。”我听到了徐文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对了徐文钰清澈的双眸。
“唐书言,我很感谢你,我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见到了爷爷奶奶。”徐文钰坐起身来,对我说道。
她表示她还想再见一次她的爷爷奶奶。
我不放心,但拗不过她。
只能再次把她带到计算机房。
我告诉她只有5秒,她如果感到任何不适,可以马摘下眼镜。
当我打开设备时,紧紧握着她的手。
“爷爷,奶奶,我好想您们。”徐文钰哭着说道。
投影人物渐渐消失,徐文钰抓着我哀求道:
“再给我5秒,再让我多看他们一会好不好?”
我无能为力的摇摇头。
我的技术只能让影像完整呈现5秒。
下一次呈现可能需要再耗费半年的时间。
我扶着徐文钰回到房间,看着她呆呆地坐在那里。
那天夜晚,我在心里无数次的质疑自己智商。如果我足够聪明,为什么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话。
我只能站在她身后,等她累了快要睡着的时候,把她抱到床。
也是那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喜欢一个人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小心翼翼。
那种并非用头脑计算出来的小心翼翼。
我不敢在她面前说话,连安慰的人话都说不出口。
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她听到后,注意到我在她身后,而让我离开,
抱起她时我就像抱着易碎的珍贵物品,亦步亦趋,惦着脚尖。
既害怕抱她时手用力太重弄疼她,又害怕落脚声音太高惊醒她。
把她轻轻放到床那一刻,我大概明白了情窦初开并不是在比喻,而是在形容。
她在我眼前好好的,我自此看到了我世界中的那朵花。
原来那花,只有在动情时会花开,也只有花开时才能看见。
往年的跨年夜格外漫长。
而2007至2008年的跨年夜,却仿佛过的很快。
快到我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端详够徐文钰熟睡的脸庞,太阳便已经从东方升起。
我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徐文钰脸。
怕惊扰了她的梦乡,用手挡住了那阳光。
遮了一会儿,又觉得这阳光若是能照进她的梦乡更好,便手指微微分开让那光透过指间照射在徐文钰脸。
就这样五指一开一合,我竟一点不觉的无聊。
我哪曾想过,我也会这般幼稚。
我看着徐文钰呢喃着转过身抱住了半躺在她床的我,嘴角微微笑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我看着她的睡脸想到。
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十八岁之前一定要回国,因为那里有人在等她。
想到这里,我的心暗沉下来。
那个经常和她视频通话的男孩是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2008年的第一天,我体会到的第一件道理便是:
喜欢的心情是千变万化的。
我曾真心想过要让徐文钰在18岁之前回国,但那天清晨,我也由衷的奢望,要把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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