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钰凑近我,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怀疑。
在她用豪不掺杂质的眼神看向我时,我便知道,我输了。
我试图对徐文钰再进行最后一次最后的劝导。
“徐文钰,卡斯顿的真相比你想象的要黑暗,一直以来我把那些黑暗挡在我身后,所以你至今安然无恙,你确定你要直面那些黑暗吗?”
徐文钰眨着眼睛,反问道:
“我不直面那些黑暗,唐书言,你确定你就可以护我无恙吗?”
“这一年,虽然确实没什么人打扰我,但我依旧被安娜梅琳陷害了。”
关于安娜梅琳这件事儿,我在徐文钰面前只能自觉闭嘴。
“唐书言,水是用来洁净污垢的,但是如果水脏了,那只会越洗越脏。卡斯顿这种恶性竞争如果不加以制止,我害怕在这呆久了,我会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
徐文钰没有说错。
如果恶,得不到惩罚,那受害者也有变成加害者的。
可是,只凭借我与徐文钰,我们可以改变卡斯顿的现状吗?
在漫无边际黑暗中,我的光只有一个她,又怎么敢轻易带她到危险的境地。
离开学生会办公室,徐文钰提议要去问赫利理事关于歌奈的事情。
我没有同意她的提议。
在卡斯顿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天,我彻夜未眠。
将卡斯顿学校过往辉煌下隐而未现的真相公之于众,
对徐文钰而言,她只是在做她认为正确的事情。
但是对我而言,是要把我自己及我的过往摔得粉碎后的破茧重生。
审理会因为歌奈的倒戈而陷入了停滞。
因为歌奈并没有公开天价收买他的人是我,所以我在卡斯顿的一切活动照常。
我去找赫利理事,却被拒之门外。
理事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拿出一张全英数竞的申请表格。
“如果歌奈将你天价收买他的消息公之于众,你将彻底被逐出卡斯顿,而且是以失败者的身份。”
“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的全英数学竞赛你和万尔代表卡斯顿参赛,但是你们要输给北爱尔兰代表队。取得第二名的成绩。”
我冷笑着拿走了申请表格。
这种交易我在卡斯顿做过太多了,这次理事长对我真是心慈手软了。
离开理事长办公室,我从衣服口袋里取出小型录音笔,回放着理事长刚才与我的谈话。
就在那天,父亲突然派人接我回家。
我看到徐文钰没有在车,忽然变的焦虑。
父亲单独派人来接我,徐文钰一个人留在卡斯顿,我不安心。
到了父亲的办公室。
父亲转身对我说:
“宁可拿不到徐文钰的授权委托书,也不可以和威妙冉交恶。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都处理不好,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以前很害怕从父亲口中说出对我“失望”这个形容词。
如今,我倒是释然了,仿佛从决定站到徐文钰身边时,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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