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被父亲在暗格约谈,我和父亲达成了一致。
我承诺,我会让徐文钰在18岁时,心甘情愿的签下徐家所有收藏赠予唐家的协议。
我给了父亲一个我并不准备完成的承诺。
因为徐文钰告诉我,她在18岁生日时一定要回国,因为在桐市有人等她。
我心里自知,她口中那个等她的人应该就是会时常与她视频的男孩子。
那男孩看起来眼熟,我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从那以后,我的观众变成了两位。
徐文钰,和我的父亲。
我要在徐文钰面前演出假装深情的模样,让她好识破唐家的阴谋。
同时,我要在父亲面前扮演一个因为别有所图用心勾引别家女儿的孝子。
我对徐文钰的好,已经超出了我对自己的认知。
但是我一直很清醒,我在做什么。
爱丁堡有句谚语:从来没有吃过糖果的孩子,只要一颗糖果就可以被拐跑,
一直在黑暗中的我,哪怕是微弱的星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对我而言都弥足珍贵。
那个会坦荡的告诉我她记恨我的孩子;
那个会毫不留情面戳破我所有虚伪后,依旧可以真心实意对我说谢谢的孩子;
那个帮我认真包扎伤口,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维护着我尊严的孩子;
那个看透了我可憎面目却依旧信任我的让我帮她的孩子。
明明该是那么微不足道。
可是,就是这样的徐文钰在我眼里是闪着光的。
那天起,我在徐文钰面前所有的温暖依旧是欺骗,我说着擅长的谎言包装着唐家的贪欲。
我依旧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唐书言。但是,目的变了。
回到卡斯顿后,我和徐文钰依旧扮演着不熟。
我依旧在卡斯顿要求学生会评选各种国际会议的出场学生时,漫不经心的抽出写着她名字的卡片,然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所有人说。
“怎么又是这个小透明,算她走运,就她吧。”
与此同时,我继续放任我和安娜梅琳的绯闻。
次审理会,我观察到赫利理事长是欣赏徐文钰的才华的理事长之一。
我给赫利理事长发了一份匿名信。
里面的内容是,举报唐书言在安娜被抄袭作品的审理会没有如实汇报与安娜的男女朋友关系,并进行回避。
按照卡斯顿学校的校规,审理会应该重新召开。
在审理会召开前,我通过一些特殊方法拿到了安娜梅琳的私人电脑,破译了电脑密码后,看到了安娜偷拍其他人作品的大量照片。
同时,是拷贝了她在每次办展前和同一人高价购买原画的聊天记录。
卖给安娜梅琳原画的那人,我认识。
他曾经也是卡斯顿学校的学生,但是出于种种原因,他被末位淘汰了。
一个明明具有超高绘画天赋的人才,就这样被盖了失败者的印章。
本来应该在国际大放异彩的油画大师,就这样蒙尘后隐落于世,成为了出卖灵魂的“代笔”。
我找到那位画家,歌奈。
我提出帮他恢复名誉的诱饵,让他站出来实名举报安娜梅琳。
他拒绝了,直接开口给我报了一个天价开口费。
看着歌奈家中随处可见的画稿,这么些年他的绘画技艺虽是有了长进,但是画中早已没有了我见他第一幅画作的灵气。
钻石永远都会是钻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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