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父亲后,我每次都是自己清理伤口。
我的卧室,金碧辉煌的耀眼。
但是,我就像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舔舐自己伤口的小狗。
我从不曾奢望有人可以过来抚平我伤痛。
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徐文钰的同情心接近她,
甚至,我害怕被别人看到我如此懦弱可怜的样子。
徐文钰除了在楼下流露出的刹那间的怜悯,帮我药过程,眼神一直很坦荡。
没有同情,但也没有恐惧。
她平静的就想帮一条受伤的小狗包扎着伤口。
“为什么不继续问我为什么会受伤?”我试图告诉徐文钰真相。
徐文钰包扎好最后一处,抬眸看了我一眼回复道:
“我知道,被恶狗咬的。”
她如此回答时,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心悸是心仿佛石头一样扑通跌落了一下又弹回原位的感觉。
可以一眼看穿我虚情假意的孩子,怎么会猜不出我身这些伤的来源。
本来让她帮我包扎,就是故意给她看我的伤口。
但是此刻,却觉得很丢人。
莫名的心烦意乱。
“那天审理会,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开口问道,却不知在等待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徐文钰走到一边,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后说道:
“我肯定会把票投给安娜。但我不是你,我没有被恶狗咬过。”
看着徐文钰与我刻意保持距离的疏离感,心一点一点地落空。
我此刻,应该一把把她拉到我身边,保持一个暧昧的距离,揭开自己的一些伤疤,说一些会令女生心疼的话才是。
我以前这样试过,未曾失败过。
可是,今天我怂了。
大概是伤口太痛了,不想再做多余的动作。
大概是暴雨天气,我太冷了,说不出令人心动的话。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休息?”我穿好衣服,问站在一旁的她。
“做噩梦惊醒了。”她回答时,神情淡然的仿佛在描述别人的噩梦一般。
我就像逮到了机会一般,魅惑的看着她,“要哥哥陪你吗?”
徐文钰像看傻子似的瞅了我几眼,转身离开了我房间。
随着徐文钰的离开,我如释负重的躺在床,尽量避开受伤的地方。
在家的那些天,徐文钰和爷爷奶奶似乎亲近了一些,但是依旧与我很疏远。
我发短信给她:
“对不起。”
她没有回我,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
于是返回学校的路,在车里,我再次向她道歉。
“对不起。”
她依旧没有回复我。
我猜不透,这个小姑娘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回到学校不久后,她便一直高烧不退。
校医表示吃过药就好了。
可是,她发烧三天后,校医依旧在女生公寓出出进进。
那次,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心态第一次在学校跟给奶奶打电话。
告诉他们,徐文钰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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