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在徐文钰面前演戏时总担心会在她面前破绽百出。
因此,我虽然讨厌这丫头拽的要死的模样,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了我大脑特别为她设定的备忘录里。
她不希望其他同学知道我认识她,我便装作不认识她。
为此,和她同时入学卡斯顿的每位新生,我都以卡斯顿学生会会长的身份单独和他们吃过午餐。
徐文钰是以绘画艺术天分突出被卡斯顿录取的。
但是我感觉,那丫头从入学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自己是被淘汰的末位的准备。
我每一次经过她们教室,其他同学在认真作画,她却选择阳光正好的位置随意涂鸦。
我知道,她那种不在乎排名输赢的样子,迟早会为她惹出事端。
在卡斯顿,你不计较输赢本身就是对他人努力和自尊的践踏。
果不其然,卡斯顿一年一度的的作品抄袭事件再次爆发,只是,这次的主角是徐文钰。
被抄袭的学生是安娜梅琳,卡斯顿中学的骄傲之一。
在卡斯顿她虽非取得最多国际荣誉的学生,但是她在卡斯顿求学期间的每一副作品都被以均价6万英镑拍出。
所以,当徐文钰的画与安娜梅琳的画作雷同时,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是徐文钰抄袭了安娜梅琳。
即使卡斯顿的老师已经看出这次被传出抄袭的画作与安娜梅琳以往的绘画风格并不相同。
我一个从来不碰画笔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出,徐文钰的画作里有属于她的灵魂。
而安娜梅琳的那幅画只有皮囊,连临摹都没有临摹到精髓。
我本来是不想插手的,看徐文钰平时那副恨不得第二天就离开卡斯顿的样子,这次正好是一个机会。
结果,我低估了徐文钰这丫头有多刚。
在学校就本次抄袭事件召开审理会议时,安娜琳娜在学校理事长面前恭谦的说道:
“我并不准备追究学妹的任何责任,学校的压力肯定让她已经透不过气了,临摹前辈的作品是取得好成绩的最佳途径。”
这场审理会议,我作为学生会长也参加了。
虽然参加前,我就已经被暗示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徐文钰身。
看着安娜梅琳劣质的演技,我只能低头拂笑。
我和安娜梅琳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我并非是对安娜她抄袭后构陷别人的行为不耻,而是对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有点膈应。
我陷害别人后,是连好人都懒得扮演的,毕竟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
徐文钰听到安娜的话,站起身把安娜梅琳临摹她的那幅画撕了个粉碎后,撒向空中。
又走向自己的画作面前,把自己画的那幅也撕了个粉碎。
“各位老师、理事,首先我没有抄袭安娜的画。其次,因为听说安娜学姐的画还是蛮有市场的,我这个人心眼太小,担心她把我的画买了个好价钱,我却一分都分不到会被气疯掉,所以我把我们两个人的画都撕掉了。如果安娜学姐是原创,再画一副,应该不难。”
“最后,我的油画是在中国国画的画法的基础画出来的,讲究的是意境,看的是精气神。安娜临摹出来的画那么差劲,你们都看不出来,是你们的水平问题,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不信也没关系,毕竟艺术水平有限。”
徐文钰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见赫利理事长的眼神明亮起来,就像发现了一颗新的耀眼的星星。
赫利理事长的画,我爷爷在画廊买回去过几幅,画里就透着四个字“尔等俗人”。
明显,徐文钰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合赫利理事长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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