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光啊,徐文钰?”
唐书言环视了一圈自己刚从天井搬回房间的五颜六色的包,扶额叹息。
“我不需要眼光,我只需要知道它们是限量款就够了。”徐文钰把那些包一个一个摆好,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的满意的点点头。
唐书言从衣帽间出来,走到卧室另一边的书房,取出两张捐款证明。
“这是你飞日本第二天,你助理小田送过来的,你又匿名给癌症基金会和打拐基金捐了200万?”
徐文钰从爱包中抽离出视线几秒,看了两眼捐款证明,点点头,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着自己新购入的包包。
唐书言静静看着徐文钰那不以为意的样子,仿佛就只是捐了200元一般,说道:
“哇,我们徐律师很酷呢。”
唐书言一边说着,一边将两捐赠证明夹到一本书中,放回到书柜的某一个角落。
那书里的某一页还夹着一张捐赠证明,是唐书言的。
只要是徐文钰做的事,在唐书言看来都是好的。
因为看为好,所以他们总是先后有同样的动作,做着同样的事。
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效仿谁。
这世界上有一种从小到大就酷到骨子里的人。
他们理所应当的享受,也毫不吝啬的分享。
他们不需要叱咤风云,却活的通透厉害。
在唐书言眼里,徐文钰是这样的人。
当然,如果她可以停止买包,唐书言会倍感欣慰。
“徐文钰,你为什么不背你那些包出门?”
唐书言提起徐文钰每天背的大黑皮包问道。
徐文钰虽热衷买包,但从不带它们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后宫佳包三千,偏偏独宠那黑包一只。
“因为安全。律师本来就容易被认为没良心,我又因为李?的案子,见钱忘义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就凭我现在网上的风评,谁打劫我那就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唐书言点点头。
嗯,他家这位说的非常有理。
徐文钰从衣帽间恋恋不舍的出来,继续说道:
“重点是,我买他们本来就是用来看的。”
“每一次和你吵完架,我有想要揍你的冲动时,我都会看看我的包们,看到它们,想想这美好的人世间,想想我要是对你下手重了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它们了,我就瞬间原谅了你。”
唐书言听后咧嘴笑的特别开心,从书桌拿出三根笔,双手紧握,向上香一般对着徐文钰的包柜鞠躬三次。
以此表达“救命”之恩。
书桌上,唐书言带手机屏幕亮了。
唐书言看了一眼手机,便以电台有事需要他处理为由匆匆离开。
莫青岑的车内,唐书言坐在副驾驶上。
“我找到我妈和我弟了,但是她们什么都不肯说。”莫青岑的语气像向五月的雨季阴郁沙哑。
唐书言没有说话,陷入沉思。
“二十年前的真相,你准备瞒着文钰多久?一辈子吗?”莫青岑的情绪变得开始激动。
“二十年前的真相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告诉我啊!”唐书言瞬间好似变了一个人,气势仿佛要吞下这夜无边的黑暗。
“但至少我知道,我和你的父亲都特么的不是无辜的!”莫青岑一边说着揪住唐书言的衣领,原本就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因为愤怒而青筋暴露。
唐书言甩开莫青岑的手,一字一字的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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