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李令诚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小店,此时的风雪骤停,一束阳光,破开云层,傾洒在大地上。
天,放晴了。
这场雪,终究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紧了紧手中的东西,贴身藏好,那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没人知道他付出了什么,又换到了什么。
再回首,那间小店,那个自信从容的年轻人已然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没关系,还会在见面的。”李令诚喃喃细语道。
而后,毅然决然的走出青衣小巷。
他知道,当他踏出青衣小巷时,会有很多人来找他,但是他不怕,因为他的心已经定下来了,再无挂碍。
很多人都想她死。
“但是,她必须活下来,这是我说的。”李令诚看着初出的太阳,很高兴,重重的说道。
远处,一道身影飘然而至,眨眼间,已然走近身前,落在三丈开外。
“偶弥陀佛,李施主,贫僧等你很久了。”
来人是一个僧人,灰衣僧袍,面容坚毅,口念佛号,手中持着一柄三叉杖。
“等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禅戒寺苦行者会等我。等我干嘛,请我吃饭嘛?正好我肚子饿了。”
李令诚看到来人,毫无惊讶之色,反而开口笑言,极尽嘲讽道。
“让开吧!”
“李施主说笑了。”
苦行者不为所动,依旧挡住李令诚的去路。
“我叫你让开,禅戒寺现在都这么蠢的嘛?你们禅戒寺跳的太早了!”
李令诚突然爆发,对着站在前面的苦行者不留情面,大声怒喝。
“你们想干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还没死呢,你们能成吗?不要忘了,十年前禅戒寺后山的那一尊无头佛像!”
苦行者面色一僵,紧了紧手中的三叉杖,没有说话。一股难言的苦涩弥漫在心中。
禅戒寺后山的那尊无头佛像,是禅戒寺的耻辱,永远留在了所有禅戒寺人的心里。
那尊无头佛像,至今无佛头!
人皆言道,佛家最忌贪嗔痴,然而禅戒寺不忌。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禅戒寺要争,而且这次要争赢,输了就要打回来!
“你们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做别人一把刀?”李令诚走上前去,与他面对面,冷笑的说道。
苦行者没有说话,将三叉杖横在胸前,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呵,你打得过我吗?!
李令诚平静了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打不过,也要打!再说,不打过,怎知贫僧打不过?”
苦行者动手了,手中三叉杖猛然像地面一撞。
“咚~”
巨大的异响如同晨钟暮鼓,无形的声波涟漪般向四面八方扩散。
气浪翻涌,浑厚的真气鼓荡,威势蔓延!
人言,九州武道通玄者皆出自一道一僧一儒九城主。
李令诚,非儒非道亦非僧。
他,只是一个城主的属下,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属下!
李令诚动了,缓缓地伸出了手,向前一指,他的动作很慢,慢到极致,似有千斤重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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