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对这个姐姐没有好感点点头就走了,靖毅当然是跟着自己哥哥,靖甥一看哥哥弟弟都走了也不说什么就跟着,本来他跟这个姐姐就不是很熟悉。
见人走远清漪就拉着靖律问:“你最近学上的怎么样?我听说毅哥儿开始习武了你有没有跟着学?”
靖律看着哥哥弟弟都走远了也想走说:“爹爹说我不用学,还说习武很苦我读好书就是了。
姐姐拉着我就问这个?我们听爹爹的话就是,爹爹自有安排,我们还是快跟上去晚了母亲要不高兴的。”
听了靖律的话清漪气得够呛骂道:“什么叫听爹爹的就行了,习武苦他不也手把手的教毅哥儿。
毅哥儿能学你为什不能?咱么齐国公府是以军功起家的,军中自有路子,要是你也习武以后去了军营,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公子,少说有个世袭的位置。
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我们是姨娘生的不是嫡出的,你指望那女人给你安排,她能给你安排什么好的?
以后这国公府是她儿子的二弟读书又是早起步的,那时候国公府就他一个男丁爹爹自然重视。
现在国公府还缺儿子吗?以后爹爹就能不纳妾?你这么没成算以后分出去你指望着二弟和五弟帮你可能吗?
你们又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都跟你说了你看看三叔什么下场,你想跟他一样高不成低不就,一辈子仰他人鼻息过日子吗?
姨娘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没出息她这一辈子都完了。我是要出门子的,就那女人对我的态度也不可能帮我找什么好人家,以后我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看着你跟姨娘。
姐姐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律哥儿我们下辈子都在你身上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看看爹爹是怎么对清风丫头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我早就不指望他了,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啊!”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靖律一看就急了说:“大过年的姐姐这是促谁眉头?还有夫人是我们的母亲,姐姐书读的比我多,就是这么读的?
就算母亲不为姐姐想也要为国公府想,难道你过得不好爹爹面子上有光?你就是让姨娘一天天疑神疑鬼的吓到了。
二哥哥读书好十二岁就中了县试,学问自是学的好。我要向二哥学习的地方多着,在说毅哥儿多大我多大了?现在想着让我去习武早干嘛去了?
与其哪哪儿都一事无成,我还不如静下心思好好读书。姐姐也是,与其给别人找不痛快还不如学八姐姐和十妹妹。
她们都是庶女爹爹也没多重视她们,可你看她们着急了吗?偌大的国公府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要去跟一个比你小了将近十岁的妹妹争,也不怕闹笑话。
就是想争也学聪明点,清丫头抢了你一碗燕窝给你赔了一匣子上好的燕窝盏。
母亲也赏了你一匣子你就是天天吃,吃到现在也吃不完,刚还在爹爹面前那样说你当别人都傻吗?
都多久了,你跟清丫头争东西争宠爱什么时候赢过?明知道争不过还去争就是傻,姐姐跟着姨娘学些好,就算姨娘教不了你,这些年跟着颜先生学的难道也还回去了?”
清漪让他的话气得直哆嗦断续道:“你…你…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弟弟。我要是像清风一样有两个哥哥我也不争,我要是有一个在太夫人面前能说的上话的姨娘我也不争。
我有什么?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弟弟,什么都想的比做的好。你要说你是懒骨头没出息,不想习武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到好没本事比大的,连小的都不如,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不如现在死了好。”
齐靖律今年也八九岁了又没长在宝姨娘身边,自然就是父亲给他说什就是什么,父亲要他跟着二哥好好读书。
他做了,父亲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他也很满意。只是有这么个姐姐时不时的叫他去跟这个比那个争,稍有不愿就又是抹泪又是寻死的。他早烦了,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放在自己这个姐姐身上一点错都没有。
看着眼前还在哭的姐姐靖律冷下脸说:“姐姐最好想明白了,齐国公府不论嫡庶加起来有十九个姑娘,少了你一个你看爹爹是不是就会损失很大。
还有你跟着姨娘好好服侍姨娘,让她少为你操心才是孝道。要是连生你养你的姨娘还受你的牵连,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好。
我的事我自有成算不用姐姐来为我操心,二哥哥很好五哥哥也很好就算我以后一事无成,齐国公府也不会饿死我。
做人先要认识自己才能找出路,要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更别说什么出路了。我是庶子,要是什么都跟你一样去争就活不到现在。
不要总是说长辈的不是,三叔是自己读书不勤,当年祖母可没拦着三叔不让读书。一样读书大伯能考庶吉士,三叔连个举人都没考到,难道还是咱们国公府的错?
我不是三叔也不是大伯,我不会去跟二哥哥比也不会去跟五哥哥争,更不会去抢毅哥儿的,我只要跟自己比就好。
先生说我在读几年的书就能下场去试试了,我还是一心读书好,就是读不出来只要考了功名回来,就不辱没国公府到时爹爹自会给我安排。
姐姐不相信母亲难道也要我不相信父亲?我若是不信父亲就算去争了,又能争到什么?”靖律说完就严肃着一张脸走了。
淸漪看着走远的弟弟气的要死,心道我说你不听就让姨娘跟你说,你自己亲娘总不会害你把!
淸漪见耽误了不少时间赶紧追上弟弟,一起去了厅堂进屋的时候只见母亲身边坐着清宁和淸蕙,父亲身边坐着清风剩下的位子按长幼分的。
齐明阳看这姐弟两到了问:“四丫头近日在看什么书?”
淸漪见父亲只询问自己,说明父亲还是在意自己的笑着回道:“回爹爹在看诗经,重读了小雅篇。”
齐明阳点点头道:“女孩子多读点书虽说不是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嫁人管家理事书本上的东西就不是很有用了。
你姐姐就要出门子,清丫头是你们姊妹中最小的都知道要帮姐姐绣几个荷包。你都这么大了整日里吟诗作对卖弄学问,难道还能去考状元?还是多学些妇德对你以后有用处。”
淸漪又被气到了,什么叫姐姐要出门子了我就要帮着做绣活,我跟她一样是女儿我凭什么要去巴结她。
在说做了又如何?是嫡母会给她好处还是嫡姐会给她,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去碰针线那些粗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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