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最后反而连累了其他村民。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他们巴不得尽快拿到补偿款离开这里。”
“无意义?林总,您觉不觉得市区太过于拥挤了些。”
“你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有向往更优质生活的权利还不错,那西郊难道不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净土吗?”
当林语坐在回市区的车上时,还在回味张恒的这句话。
作为一个商人,在商言商。创世对这块地已是势在必得。
“啊呀......”
“林总怎么了?”
林语低头看了眼衣服,还是穿着张恒哑巴嫂子的连衣裙。但想了想自己原来手工定制的套装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是算了,就算洗干净了也是不能穿了。
“没事。”
张恒站在后院的银杏树下,一面想着当年母亲带着自己和哥哥离开那个混乱的家庭搬到西郊的第一天,亲手栽下了这棵树苗。恍然间都有过去二十多年了,弱不禁风的小树苗也长成了参天大树,但母亲却永远滞留在了地球最寒冷的地方。
另一面又想起她,一个与自己有着天壤之别的人,她那么明媚又独立。双方身世悬殊,她过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而他的交际圈永远是学校、西郊、实验室,乏味且枯燥。两个人呆在一起,看起来很接近,但又隔着山与海。
李文英看见小叔子站在树下思绪万千的样子,又看看自己手上这套被淤泥沾染,浑浊不堪的女装,这是自己丈夫的手笔。想到了这套衣服的主人,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不仅是收购她脚下这块土地的创世的总裁,还是昨天帮助她找到丈夫的恩人。
想到自己丈夫一而再地给对方添麻烦,李文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赔罪了。上午,李文英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看张恒领着两个泥人进了院子,而自己的丈夫正躲在自己家门口偷偷地往里面探看。张恒从房里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再问她借了一件女装。等其中一个泥人整理干净出来的时候,穿着她婚前穿过的一条白底粉花连衣裙,那条裙子穿在自己身上一直土里土气的,但在那位身上像是某个高档商场里的品牌女装。
李文英赶紧把丈夫拉她面前道歉,昨天才刚帮助过他们,今天却给了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李文英内心愧疚万分。
李文英:非常抱歉,林总。我替我丈夫向您道歉,实在对不起,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手语)
林语淡然地看着张恒这位善良淳朴的大嫂:“您也借我衣服穿了,道歉我就接受了。”
后面,村支书和村长来找林语,她跟张恒的聊天又又些不大愉快,就接着工作为由匆匆离开了。现在李文英看着手上的高级套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来是自己丈夫闯下的祸事,二来这套衣服从面料到做工一看就很贵,她也不敢贸然地清洗,就过来问问小叔子。
“大嫂?”张恒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李文英。
李文英:林总人走了,但她的衣服还留在这儿,我也不敢随便洗。(手语)
张恒看了一眼李文英手上的女士套装宽慰道:“嫂子,给我吧,明天我送到干洗店取看看能不能解决。”
李文英闻言就把衣服递给了他:麻烦阿恒了,我去看看你大哥,他到现在一直坐在门口。(手语)
张恒想了想说:“大嫂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当叔嫂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院,就看到张诚落寞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背影可怜弱小又无助。
“大哥!”张恒坐到了他旁边,李文英把空间留给兄弟两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诚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弟弟坐在了一旁,手上捧着一套衣服,上面已经干的结块的泥巴正随着张恒坐下的动作,唆唆唆地往下掉。
“阿恒,我不是故意的……昨天她还请我吃冰淇淋呢。要知道是她我也不会丢泥巴了。她会不会讨厌我啊……。”
“不会......”张恒回忆了今天与她的谈话,应该不会讨厌你,估计是要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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