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嗒一颗石子落在鄢阳身上。
鄢阳抬头看看头顶,头顶是一片浓雾笼罩,什么都看不真切。她掸了掸衣服,并不在意。
啪嗒,又一颗石子砸在鄢阳身上,鄢阳还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当第三颗石子飞来时,鄢阳腕上缠绕的毒蛛丝,从袖中弹射而出。
“哎呦!”一个黑影子从大殿的一根粗大立柱后面跌落出来。
鄢阳上前一把抓住衣领,就把他揪了过来,这时候那石子才落地。
“是谁在聒噪!!”殿内响起一声怒吼,伴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碗碟摔碎的声音。
“父、鬼王陛下,是我。”那倒在地上的黑影,仰起头。鄢阳这才看见他的面孔,是个七八岁的男孩,他面色苍白,双目如漆光闪烁,在眉间有一片小小的,水滴状胭脂红胎记。
鬼王有儿子?为什么鬼会有儿子?
当然鄢阳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了师傅神医婆婆的声音:“鬼王,外面还有一位是我新收的徒儿,本来是想出去前带她去鬼市见识见识。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鬼王见谅。”
“徒儿?若何,你是故意的吧。”鬼王始终捂着右侧脑袋。
“若何不知鬼王言下何意。”
“哼!本王本来是想将那不成器的小子交予你调教,可还没开口,你就先自己找了个徒儿?”
“鬼王多虑了,若何并不知鬼王用心。若何只是自觉身老,大限将至,须寻个妥帖的孩子将毕生所学教授一二,也算对得起我墨山一派。鬼王爱子情切,小殿下是难得的风水双灵根,且聪慧过人,相信小殿下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老师的。”
“你就是故意,你还不知那小子的德行?谁肯教他?况且,本王还不能认他……”
“是若何思虑欠妥了。”
“罢了,是那小子没福气。”鬼王摆了摆手,不打算深究此事,毕竟这头痛病还要靠神医婆婆治疗。
“谢鬼王成全了我墨山一派一生只收一个徒儿的门规。”
“哼!”鬼王冷笑一声,用手指点了点神医婆婆,“你呀,到老还是这副样子。”
“若何若有来世,怕还是这副尊容,改不了了。”
鬼王摇摇头,经过神医婆婆的治疗,他觉得头疼好多了,心情也好起来了。
神医婆婆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调弄药材,看来治疗还没有结束。
“阚野,你还不滚,在干什么?”
“陛下,我,她……”那叫做阚野的男孩子双手牢牢困在身侧,在地上扭巴扭巴,就是无法摆脱那根细细的蛛丝。那蛛丝的毒性渐渐侵入他的身体,他连说话也不利索了,最后只能像根木棍一样,直挺挺地立在殿门口听命。
“不愧是你若何的徒儿,有两下子。”鬼王说这话,却只看着阚野,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那阚野哪里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瞬间脸就黑中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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