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闹就把你弄死去跟你母亲团聚!”守卫的耐心终于用完了,转身就走。
“你说什么?!你说我母亲?怎么了?”布勒夏傻了,母亲她?死了?他一把揪住守卫的衣服。
“嘿嘿,怎么了?没想到那婆娘,经看不经玩,就一晚上,就被玩死了,哈哈哈哈……”守卫淫笑着,扯回衣襟,嘴里不干不净。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们!!”布勒夏哭喊着,对守卫拳打脚踢。幼小的弟弟看见哥哥被欺负,也跑过来对着守卫的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呦!”守卫没料到两个小崽子会还手,大叫一声,朝幼小的孩子踢去。
咕咚,马靴正好踢中了小男孩的头部,小男孩当场仰面倒下,眼看就不行了。
“阿弟!阿弟啊!”布勒夏捧起小男孩青紫的脸哭叫着。
“闭嘴!闭嘴!”守卫喝道,在他看守的时候闹出人命,他有点慌了,这时候才想起来万一动静闹大了被别人听见,会惹起事端。“再不闭嘴,老子弄死你!”说着拔出一把弯刀,指着布勒夏。
布勒夏此时双目狰狞,死死地盯着守卫,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像野狼一样低声咆哮着“去死!”
守卫轻蔑地嘲笑道:“一个废物,居然敢叫我去死?你才最该死,像你的废物爹娘一样,去死吧!”
布勒夏虽然今年十岁了,但他的功夫并没有大的长进,个头也不高大,力气本事样样都不出众,真是应了当年族内请来测试灵根的修道者的那句话:是个废物。
“废物”这是布勒夏心中最痛的地方。
“闭嘴!”布勒夏大喊着冲向守卫。
守卫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当然也并没有想要杀死他,他只是想取笑他消遣他。他引得布勒夏像猴子一样在帐篷里面团团转。
“呵呵呵,来啊,看看,我们前族长的儿子,多么出众,多么有能耐,呵呵呵……”
很快,布勒夏便跑不动了,呼哧呼哧地弯下腰,停了下来。
“哈哈哈,果然是个废物,假如族长之位传给你这样的人,我宁可去死。”守卫看都懒得看布勒夏一眼,弯下腰,拎起布勒夏弟弟小小的冰冷的身子就要离开。
突然,守卫的身体还没有直起来,心口就一凉,他低头看,一把小巧的尖刀,在他的心口扑地戳了个洞。
他身子一歪,刀尖消失,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胸前……
布勒夏一连在守卫的背后扎了数十刀,才把尖刀收回,再次藏在靴子里。这把尖刀是十岁生日那天,父亲亲手交给他的礼物,如今,也是他唯一跟父亲的联系。
他低头轻轻地把弟弟的身体裹在外衣里面,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帐篷。
关住两人的帐篷搭建在部落最不起眼的角落,这里除了派过来的守卫,通常没有人经过。
帐篷外面的草原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布勒夏趁着这黑暗的夜色,朝水草丰茂的地方潜行,将弟弟埋入用尖刀挖好的浅坑后,布勒夏又悄悄潜回了部落,他要亲眼确认母亲的安危。
“阿来!嘘!阿来!”布勒夏低低地向一只警觉的狗吹了声口哨,这是一只布勒夏从小喂大的狗,此时正在火堆边上趴着。人心会变,不知道狗会不会也叛变呢?
阿来听见声响,先是立起身,看清是布勒夏,立马无声无息地扑了过来。
“好狗。”布勒夏表扬到,“带我去见我母亲。”布勒夏摸了摸布勒夏的脖子。
阿来并没有走向任何一顶帐篷,而是向荒原走去,布勒夏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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