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等一个电话回复,她相信不用等太久。
袁牧会同意的,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这个人一向很有勇气,再大的风险他都敢冒,即使知道她有自己的心思,也敢用她。
只不过这世间的事情,不可能永远都由他掌控而已。
…
电话的另一边,正如简归芜所想,袁牧很快就同意了。
“少主,这会不会不妥?”男人蹙眉,“她一向和组织有些离心,而且她的态度也太嚣张了。”
“再嚣张,再离心,不也还是为我所用?”袁牧冷着脸,“她没得选择。”
“可是现在给了她半年的药……”
“半年而已,半年之后,她不还是要回来?”袁牧十分冷静,“而且这件事情风险确实大,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让她出去避半年也好,她也是为了自己。”
只要简归芜还想活着,就只能乖乖为他所用。
“可是……”男人还是有些迟疑。
“实在不行,让她半年后死了,不就行了?”
男人似乎被这句话屈服了,他重新把电话拨了回去。
……
简归芜数着小瓶子里的白色药片,不多不少,半年的量。
她晃了晃小瓶子,从里面倒了三分之一出来,装进另一个小瓶子里。
“把这个给席佑。”简归芜把那个装了三分之二药片的瓶子递给梁瓷。
“你就留这么一点?”
“够了,我和他每次只要半片药。”简归芜不是很在意,半片药她也能用,“解药研究得怎么样了?”
“进展不太顺利,那边让再给他们半年,你的药不够。”就算每次只吃半片,简归芜也只能用四个月。
“说是半年,谁知道最后要多久。”简归芜对这种推词不太感冒,“都给席佑吧。”
“那你呢?”
“等我抄了袁牧老巢,要多少有多少。”简归芜说这话跟玩儿似的。
梁瓷看她态度强硬,也就作罢。
…
之后一段时间,易闻霄一直都有在闹绯闻,尽管没有再闹到热搜上,但确实存在。
易闻霄的名声开始变得有些糟糕。
他看起来很忙碌。
至少已经很多天,简归芜没在公寓里见到他了。
简归芜随意地用浴巾擦擦头发,就往床上倒。
床头柜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简归芜拿起来看。
[席佑:你怎么还留在易闻霄那里?]
[荒芜:方便。]
[席佑:你不怕暴露?这会儿躲起来比较好办事。]
[荒芜:易闻霄护着我更方便。]
[席佑:你确定他没有别的计划?]
[荒芜:我心里有数,放心,在易闻霄这儿,袁牧的手伸不过来。]
[席佑:你心里清楚就好,希望你确实是冷静的。]
席佑微微眯了眯眼,把手机丢在沙发的另一边,晃了晃手中杯子里的红酒,轻抿一口,莫名想到那天离开会所时在会所门口看见的交叠的身影。
易闻霄真的这么信任简归芜?
她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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