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低头看她一眼,目光柔和了一些,他哪里能不知道赵娴在想什么,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那我先走了,注意安全,有需要的话和我打电话,知道吗?”
“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又是拒绝。
袁牧目光中划过一丝不悦,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留下了自己的助理,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看了简归芜一眼。
这次简归芜没看他。
“简小姐。”赵娴看着简归芜,眼里有说不出的傲气。
袁牧对她百依百顺,处处帮她,如果不是她自立自强,何至于被简归芜暂时压了一头。
简归芜低呵一声,边说边晃着酒杯,酒水一次又一次堪堪到了杯沿,“赵小姐好大的威风,靠着男人进来了,也就和我差不多吧……怎么?五十步笑百步?”
“那怎么一样?”赵娴不服气。
简归芜是攀上了易闻霄,而她,她和袁牧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简归芜还能不知道赵娴在想什么?
她眼里有讽刺划过。
袁牧是什么人?
霸道,强势。
是,他确实很喜欢赵娴。
但那又怎么样?人格上的平等?
赵娴和袁牧生来便是天上地下的区别,袁牧不会为什么东西屈服,对于赵娴,他就像看待自己的宠物,会喜欢,会纵容,却不会容许真正意义上的忤逆。
看起来赵娴对于袁牧来说确实很重要,但也只是比别人重要而已。
袁牧是什么人?
视人命如草芥,生来就在践踏规则,赵娴比别人重要,但在很多事情面前,也很渺小,更别提和他自己的重要性比。
否则,赵娴以为当初那个戏份为什么能给她抢过来?
因为,虽然她不重要,但她有筹码啊。
可惜,赵娴也许要很久才能明白这些了,又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简归芜不想和赵娴多费心思了,转身就要走。
赵娴哪里看得下去,她假装绊倒,半杯红酒一下子撒到简归芜的礼服上。
梁瓷一下子蹙起了眉,正想说什么,却被简归芜拉住了手腕。
“是我给她下了暗示。”简归芜压低声音。
她需要一个离开众人视线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最好不要是她主动提出的。
所以她给赵娴下了暗示泼湿她的晚礼服。
明白心理暗示原理的人不一定能看破暗示,赵娴没这个脑子。
心理暗示涉及的因素太多了,赵娴不是全都懂。
所以赵娴每次下心理暗示身边都有袁牧的人帮她。
简归芜看了袁牧的助理一眼。
两人目光对视,又飞快错开。
“我去换一下礼服。”简归芜对梁瓷说,连对赵娴多说一句话都懒得。
参加这种宴会,大多数人都不会只带一套礼服。
梁瓷明白了,轻声道,“注意安全。”
简归芜比了一个收到的手势,转身离开。
梁瓷也懒得多看赵娴一眼,转身离开。
留下赵娴一个人在那里,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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