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您差之甚远。”伊莎并没有因为这句话露出多少笑容，只把它当做一句客套。

果不其然。

“这是自然，人的天赋是有限的。”维利亚撑着自己的下巴慢慢地说，“伊莎，你一生也不可能超过我。”

伊莎：“……”

“我说的是，单凭你自己，你一生也不可能超过今天的我。”维利亚半点没觉得这样说有多破坏气氛。

“请您指点。”伊莎轻声道。

“哈。”维利亚轻轻一笑，“没什么好指点的，只是因为生来不同而已，就像你确实很优秀，可你也确实生来拥有光明魔法，也有很高的天赋，所以你进了光明神殿，还成为了圣女。”

“在光明魔法上，我的潜力，前无古人。”维利亚看着月神像，“后面有没有来者我不知道，但那人绝对不会是你。”

“伊莎只要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也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无论是否会超过您，至少无悔。”

“无悔。”

“无悔。”伊莎以为维利亚没听清，重复了一次。

“教皇阁下曾经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伊莎一瞬间明白了过来维利亚说的是上一任教皇。

“你要记住这句话。”维利亚看着月神像，语气像小姑娘一样带着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高高在上，“也许你的光明魔法永远也及不上我，但你一定会做好你自己，这是我当初选择你的原因，伊莎。”

“伊莎明白了。”

“说起来，我也不是月神殿的教皇，这几年这样其实也不太好，名不正言不顺的。”维利亚将自己的手抬起来，阳光下，白皙的指尖显得有几分透明，“过几日，你便继任教皇。”

“维利亚殿下？”伊莎愣了一下，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错愕。

“怎么？你不愿意？”维利亚收回手，有些不悦地看着伊莎。

她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人，还是忽然跟她说不愿意，她可不保证自己会冷静。

“伊莎明白了。”伊莎看见维利亚的表情，反应过来，脸上恢复了平静。

“那这个也给你。”维利亚随手丢了什么东西过去。

伊莎眼疾手快地接住，就看见了一根魔杖。

伊莎：“……”扔得好随意。

“这几年借用了一下。”维利亚转了转椅子，面向她“只用过一次原态，其余都是在用初态，您不介意吧，教皇阁下。”

这一刻维利亚的态度认真起来，伊莎知道，她真正地将她看成了教皇。

“伊莎代替月神殿感谢您。”伊莎握紧魔杖，“感谢您这些年为月神殿做的一切，也感谢您对伊莎的培育。”

维利亚看着伊莎，回头看了一眼月神像，离开了，“不用谢，也感谢月神殿为维利亚做出的一切。”

维利亚离开后，伊莎站在那儿，看着月神像，很久，她抿抿唇，“丽萨，维利亚殿下的曾经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殿外的丽萨呆呆地看着伊莎手上的魔杖，不知不觉间，眼泪划过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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