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表面上还是十分冷淡。
他大概是不大懂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情感。
归芜总觉得对面的人有点可爱······
她隐下眼中的笑意:“本宫如今不住宫里。”
祁淮顿了顿:“是······怎么了?”
“开府了。”归芜搁下手中精致细腻的青瓷杯,“就与将军府相邻。”
祁淮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大事怎么没有人告诉他。
然后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莫名的情绪就如潮水一般哗啦一下淹没过心脏,让他有几分说不出的窒息。
他迟疑地问:“殿下······是要与谁家公子……”
说道后面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带上了掩盖不住的滞涩,便不再说了。
就这么几个月而已……
祁淮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他看着手里的茶。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有点难过。
或许······不只是有点。
“我没有嫁人。”归芜打断了祁淮的难过,“只是很单纯的开府而已。”
“只是到底不好多见外人,以后也只能待在府里。”
“府中眼线不少,我不想无端牵连了祁将军这才偷偷来的。”
祁淮压下庆幸的喜悦与因为过于猛烈而尚未来得及退却的难过冲撞在一起引起的一点点不适,缓了一下。
“殿下如果想,祁淮也可以带着殿下出去……”
“再说吧。”归芜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我来是想提醒一下祁小将军,近来京城暗流汹涌,祁小将军最好是与我各个皇兄都保持距离。”
“也免得牵连了祁将军。”
她担心祁淮还小不懂事,祁回不在,便轻易在几个皇子之间站了队。
她提醒道:“三皇兄被禁足已经有几个月了。”
祁淮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宫宴上的刺杀。
“殿下放心,祁家对这些事素来没有兴趣。”
“那便好,如果遇到祁小将军麻烦,可以到公主府来找本宫。”
归芜笑了笑。
“本宫虽是女子,却也懂‘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若祁家在京城有需要,本宫当尽力相助。”
……
归芜喝了会儿茶,很快就站起来,取过幕篱戴到头上。
祁淮跟着起来:“殿下回去可方便?”
归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怎么?”
“公主府就在隔壁,若是有麻烦,祁淮可以送一送殿下。”
归芜:“……”
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明确表达出什么,可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祁淮这是想带她翻墙?
祁淮看归芜理解了他的意思,解释:“殿下说公主府有很多眼线。”
归芜捏捏指尖,等了一会儿,做足了迟疑的样子,才点了点头:“也好。”
以她这个人设,有祁淮带着确实方便很多。
……
事实证明,归芜果然没有理解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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