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了春暖花开的三月,留守雁门的李信这几个月倒也是落得清闲。除了时常与郑泰饮酒打发时间,和翠儿的联系也多了不少。在这个过程里,李信也渐渐接受了和翠儿的这种名义上的关系。
难怪后世的人会说,春天是一个恋爱的好季节。
虽然在另一边,前线的战事进行得并不顺利。
丁原的大部队被陷在萧关外数月进退不得,而晋阳城外的张辽部也是没有办法拿下城池。只是所幸丁原已得到了并州大半,粮草辎重可以源源不断的送到据守的军营中,不过相比下张懿这边的情况开始了有些不妙。
晋阳城内有着数万的民众,城内库存的粮草在度过了寒冬之后也所剩无几。并州的几处粮草器械仓库此时都已被丁原所占,而此时,驻守在萧关的高顺军情况就更加难过了。关隘内本就存粮不多,一整个冬日,全靠高顺领着陷阵营截获丁原的辎重给守军解决温饱问题。只是越往后,丁原派往护送粮草的队伍人数就越多,高顺得手的机会就越少。
萧关的守军就是这么度过了一个冬季,终于熬到了春暖花开,不过虽然感受不到寒冷了,只是粮食的匮乏,守军却仍是忍饥挨饿,相信用不了多久,萧关一样会不攻自破。
丁原是这样打算的。从看到陷阵营对自己的军粮只抢不烧后,丁原渐渐明白,萧关内这是缺粮。从那时起,丁原就增加了护粮的队伍,他想通过对粮食的控制,彻底困死这支孤军。
不过想法是好的,却总有变故。
同样也是春暖花开,丁原却得到了来自洛阳对他不利的消息。
朝中有贵人保张懿,现在皇帝下旨让丁原暂停动作,另派专人调查张懿谋反之事。
这下轮到丁原慌了!
本来张懿的事就是自己杜撰的,现在朝廷如果真的追究下来,丁原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而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在圣旨到达晋阳前,让张懿没有办法给自己辩解!
那就只好提前送张懿上路了!
丁原心一横,顿时也有了主意。他派人在军营中热情的招待了前来宣读圣旨的黄门内侍,暗地里偷偷地塞了一大盒的金银。那太监也是个机灵之人,借口染病,要在丁原的营中休整。就这样,圣旨停在了丁原的大营中。
在另一方面,丁原令人去传召李信。令他即可赶往晋阳,取代张辽的位置,尽速拿下晋阳,对于州牧直接杀无赦!
这一切毕竟都是李信搞出来的,现在当然也只能依靠他收拾残局!
只是此刻还身处雁门的李信却全然不知这些,这一日,他正策划着和翠儿去郊外出游。
沉寂了一个冬季,任何的户外活动都是令人愉悦的,尤其是还有美女相伴的情况,虽然还只是个小萝莉。
李信昨夜又饮了不少的酒,出发的时候脑袋都还有阵痛的感觉,但全然不影响他出游的心情,直到郑泰给李信牵来了马匹。
看着这高头大马,李信心里却莫名的一阵发怵。
好长时间没碰这玩意了,此刻身体里面的酒精也在作怪,李信在马下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而这时,郑泰已翻身上马,随行的奴仆架来了一架马车,翠儿也自顾的上车进了车厢。大家见李信在马下犹豫,都不由得有些好奇。
“将军为何还不上马?时候已不早了。”
说话的是郑泰,他已策马来到了李信的面前。众人也都停了下来,翠儿也从马车的门帘中探出了脑袋,目光落在了李信身上。
李信想说什么,可此刻心里却想不出理由搪塞过去。心里只有一句“麻麻批”却又讲不出来,本来很尴尬的场景,翠儿却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公子应该是昨夜酒醉还未完全清醒吧!”她说着又略作思索了会,接着又说道:“如若那样,公子今日倒不适合骑马了。”
翠儿说完,郑泰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李信也意识到了这出,他笑了笑,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身边的郑泰。
“翠儿说的对,昨晚的酒令我还头疼得厉害。今天确实不适合骑马,不如我就和翠儿一起坐马车吧。”他说着也不管翠儿愿不愿意,三步并上马车,只是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却又不好说什么。
在马车的门帘放下来后不久,李信感觉车子缓缓的动了。车内有股淡淡的清香,还有刚才翠儿的神助攻,简直令他神清气爽。只是车里的小人儿可能并不是这么想的,她瑟瑟的望着李信。李信本来并没有什么表情,上车后在心里将翠儿感谢了数遍,只是望着她的模样,却又忍不住笑了。
“如果你害怕我呆在车里面,那我现在下去就是了。”李信说着作势往门口靠了靠。
“不,不是这样的!”翠儿赶紧说道,她的双手紧紧拉着李信的衣襟,只是望着她那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李信心里有了一种戏谑她的想法。
“哦?那又是怎么样?”
“只是…只是…”
话在这里又断了,她急的脸颊通红。本来是看见李信在马前踌躇,才想起来昨夜李信与郑泰喝了不少的酒。本来只是单纯的想给他解围,只是没想到,他却跳上了自己的马车。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出门在外,对于一个姑娘来说,马车就像自己的闺房一样,里面有很多自己私密的东西,是不应该让外人随便进来的,而且还是个男人。只是又想起来,丁原早已将自己指配给了他,这才又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望着翠儿手足无措的小模样,李信再也忍禁不住笑出声来。翠儿明白对方是在戏弄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委屈的心思一下涌上来,只感觉眼角一酸,眼泪也巴拉巴拉落了下来。
李信顿时慌了,他没想到翠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得收起了戏谑的神情,赶紧向翠儿赔礼道:“翠儿,好翠儿,你可不要哭了,我下去就是了。”李信说着想起身,只是感觉自己衣角处的劲道丝毫没有卸下来。他不解的望着翠儿,翠儿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空着的那只手掏出了一方丝帕,自顾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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