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是个好人,即便她经常暴跳如雷,但她依旧是一个好人。
小诊所的诊断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扭伤,两瓶云南白药就把我们打发走了,我也就拖着一只脚蹦跶回了家。
躺在床上等待外卖到来的时候,我点开了几个直播平台,看着几个技术流主播,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搞笑,而我喜欢的主播正操着一口不晓得是哪里的口音,对着队友咆哮,而弹幕上满满的都是哈哈哈哈。
肤浅的快乐其实很简单。
外卖到的时候,我几乎奔溃,我点的是土豆筒骨饭,可是送来的外卖只有筒骨没有土豆,汤还撒了一地,我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在看到外卖大叔浑身是泥,满脸愧疚的时候,我心里的那团怒火,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见。
我收了外卖,并且送上一个好评,以及我温在电饭煲里的一罐旺仔牛奶,用来安慰那位送外卖的大叔。
外卖大叔拿着牛奶,红着眼看我,“小姑娘,你真好!”
这,应该是在夸我善良吧,我这么善良,应该会有好运吧!
只是,现实从来不是如此。
当我提溜着没有土豆的土豆筒骨饭,一瘸一拐的回到电脑前时,手机上的光点一直在闪烁,那是有未读信息的意思。
“张安安,我要结婚了。”
信息,是陈源的。
看到信息的那个瞬间,我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抖着一双好像中过风的手,给陈源回了一条信息:“是吗,恭喜你。”
然后,信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直播上依旧是魔音穿耳般的笑声,我盘腿坐在椅子上,徒手抓起那根筒骨啃。
我的右眼角有一颗泪痣,在老家,有一种说法,说有泪痣的人,这一生会很苦,所以会总是泪流满面,妈妈相信老人家的那一番言论,总是劝我去做掉这颗痣,可我怕疼,迟迟不敢去。
可现在,我有点痛恨这颗泪痣了。
眼泪唰啦唰啦的掉下来,全掉进我的键盘,以至于我的机械键盘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了垃圾箱里的又一件废品。
手机又一次响起,这是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陈源的声音,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张安安,是我。”陈源的声音很好听,当初我做他女朋友,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声音。
我赶忙放下手里的筒骨,抽着餐巾纸擦鼻子:“你等一下,我擦一下手。”
陈源沉默了许久,然后在我擦干鼻涕的那个瞬间,开口道:“张安安,你又哭了。”
其实,我是个很爱哭的女生,在被陈源赤裸裸的戳破伪装后,我把脸埋进掌心,哭的痛彻心扉:“陈源,你混蛋。”
陈源似乎都没有变,和以前一样,在电话的那头安静的等到我哭到打嗝,然后说道:“哭完了嘛?”
“嗯。”我抽了一沓餐巾纸,用来抹脸,“你是来邀请我去你婚礼的嘛?”
我听到陈源再那一头叹了口气:“张安安,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
分手的那天,陈源也这么问我:“张安安,我现在一无所有,你愿意嫁给我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