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灵儿看纸上写着,铜山西崩,洛钟东应。可偏偏只有那个洛字是写得极好的。
“父王的字,向来是国中一流。”
漆德深笑笑,“可这字,终究还是缺了几分劲道。”“听说,节会晚上出了事?”
“无碍,只是些捣乱的罢了,事后,节会恢复了正常,顺利结束。”
“哦?捣乱的?”
“嗯。”
场面一度冷场,漆德深又在继续写字。可写到第四个字的时候,竟然歪了笔,他作罢,放下笔不再继续。站在书房的窗前,窗外种着几棵柳树,随着风摇摆在空中。细细长条拂地,犹如女子的手,又似女子秀发。
“杨柳依依,不见归影。风萧萧,雨也萧萧。”
“灵儿你似乎从未问过我有关任何你母亲的事。”漆德深背对着漆灵儿,看着窗外的柳树。
“问了也无用。不存在的人,不用知。”漆灵儿相当冷漠。
“不用知。好一个不用知。”漆德深说这句话时显得异常平静。可下一瞬间,他立马转身,快步走到漆灵儿面前。“是谁把你养得如此冷漠淡薄的?是孤吗?是谁把你养得如此心狠手辣的?是孤,这样教导你的吗?”
漆灵儿看着面前一脸痛心的漆德深,低下了头,心里却是在翻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父王不冷静的样子。果然是因为那些人吗?
“不是,灵儿知错了。”
漆德深甩了一下长袖,转身走了几步坐下。
“我知道你那日听见了我与怀艺的话。那些话,故意让你听的。”
漆灵儿猛地看向他,满是不解。
“都是我们作下的孽。灵儿,将后,不要再视花门为敌了。”
“为何?!花门难道不是天下诛之的邪派吗?涠洲的那些尸体难道不是邪派的作风吗?”漆灵儿不明白,一直以来,都在被人告诉,花门是邪派,花门的人都该死,花门人人诛之。
“谁告诉你花门是天下诛之的邪派了?孤吗?”
漆灵儿语噎,被这么一点,突然意识到,父王好像从来没告诉过她,花门是人人诛之的邪派,反而自己一直是从别人那里听闻而来。
“可您为何要让我去涠洲?涠洲行不就是杀暗瘾杀花门人的行动吗?”
“因为,那个人也在。”
“那个人?难道是花门少主吗?”
“灵儿,这件事,你只需知道,花门不是敌人,更不是所谓的邪派。要说起来,还是我们对花门有愧。”
“我们,有愧?父王,灵儿不懂。”漆灵儿的确不明白,一时间难以转变,从来听见的事情,在某一天被告知,自己认为的一直是错的,反而自己这方才是有错的。
“罢了罢了。孤乏了。”漆德深挥挥手,一脸疲乏态。
漆灵儿明白他的意思,走到门口时,微微侧脸,“父王,我与花门少主,有些关系是吗?”漆德深没回答她,漆灵儿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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