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瑾暗道好幸,差一点就差一点。
等到宫内的队伍都不见影了,武娘就光明正大将洛月瑾扔在地上,“唉哟累死我了。”她揉着自己的胳膊,等那几兄弟过来接应。
駮车就从城内另一边出来,看见武娘的样子,几兄弟都哑笑,把洛月瑾像扔货物一样扔进车里。
“武娘,你这身体不行啊,要不,哪天让我们几兄弟给你调理调理?”
“去去,我那香楼里的姑娘还不够你们几兄弟调理的?赶快走吧,到我那香楼去好生喝喝酒。”武娘抛了个媚眼就上车。
车内的洛月瑾心里咒骂,这群畜生竟敢这样对待姑奶奶我,看我不到了你们那什么狗屁地下庄,给你掀了都出不了我这口气。
等武娘一行人驾着车走了,从角落里出来一个人,原是姬无奕身边信任的护卫,受姬无奕的命,特来跟踪。他心里始终觉得,若是不做出点什么,今后,他必定会后悔。
洛月瑾被他们带到城中的香楼,被灵士抗在肩上,耳朵里全是各位小姐姑娘的媚声,之后又被带进一间房,才稍稍得以安静下来。
她听见武娘和灵士的对话。
“她这多久醒来?万一等她醒来大闹我这香楼,我就亏了。”
“你放心,迷香剂量对于她一个小小四脉来说,只要不用解药,便能昏个三五天的。何况明晚就要被带到地下庄去拍卖,完全不用担心。”
灵士怀里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正在给他喂酒。
洛月瑾躺在床上,全是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这床上,不知发生过多少事,叫她心里犯恶心。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泡个药浴,换身干净点的衣裳。
连耳朵都觉得被污染了,听见的都是些不堪入耳之话。这香楼的老鸨赚的都是些黑心钱,到时候也给她劫了去,她也不敢上官立案。
洛月瑾暗喜,觉得自己发了。她自认就是个俗人,既爱财又爱灵草灵丹。小的时候跟着婆婆,虽说吃得饱穿的暖,可都是婆婆省吃俭喝让她过得好。如今离了山门,全靠自己过活,俗话说要爱财不吝财,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不就取之有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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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他们几人进了那香楼。可奇怪之处在于,储王和公主走后,那其中一个女子便被那徐娘扔在地上,随后出来一辆駮车和几位灵士。”
姬无奕站在宫内住殿门外廊上,双手负立,从他的身上依稀可见顶天立地的气概,只是,雏鸟羽翼未丰满,心中遗憾之事仍在,又怎会展翅高飞。
他迟迟没说话,心中已经有了个答案。
虽说那身影相似,可就算真是瑾儿没死,以她的天赋又怎可能只是一个四脉,更何况以她的机灵,又怎会被拐卖为青楼女子。
心中答案既定,姬无奕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师妹已经死了,死无全尸,又怎可能是她。
宫内景色大同小异,本无美景,他却站了小半个时辰就被不速之客打扰。
“在下漆白慈,听闻贵国储王来了焦明国,方才有些急事不在大殿,此次前来特邀请姬储王与我外游,见识见识我们焦明国的魅力,作为在下的赔罪。”
姬无奕转身,看着面前的男人,个子不高,身形瘦削,缺乏精气,再看身后的侍女,都是不错的面相。心中便对此人有了个大概了解。
“幸会。不过天色已晚,赔罪就不必了。多谢漆兄牵挂。”
“无碍无碍。如此的话,明晚是焦明一年一度的假面节,姬储王,还有我姐姐,我们三人出宫,共赏节会,如何?”漆白慈和蔼温和看着姬无奕。
还未等姬无奕回话,漆灵儿正好也过来了。姬无奕朝她微微一点头,漆白慈就顺着姬无奕的方向看去,见是漆灵儿,面色不改,仍然温和笑着。
“假面节是焦明国特有的节日,百姓灵士都会戴着假面出现于街上,甚有舞女脚踩高鞋手执彩带与鼓者现身街上。”
“如此听来,倒也有趣。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看来姬储王和姐姐真是天生一对啊,储王刚刚还无兴致,姐姐一来,就说服了储王。”漆白慈哈哈笑着,心里却满是怨念嫉妒,叫他好生“羡慕”啊。
姬无奕并无尴尬,这漆白慈倒有小部分说对了,如果不是漆灵儿亲自说服,他还真的不会去,只是给漆灵儿一个面子罢了。至于漆白慈这等人的面子,他想给就给。
“这是作为东道主应有的礼仪。”漆灵儿走近漆白慈,冷冷直视他,眼里是冷漠和不屑。随后她对姬无奕说了句“储王早些休息吧,宫内有些臭虫,别扰了储王的好梦才是”便离开了。
“诺大王宫竟有臭虫?漆兄,该好好吩咐下人打扫一下了。在下就先去休息了。”姬无奕对着漆白慈微微拱手,留他站在那里。
漆白慈脸色阴戾,双颊紧绷,双拳紧握。这两人,还没成亲就妇唱夫随了吗?竟羞辱他是臭虫?
“二王,别气啦,我们也回去吧。”侍女大胆贴上身去,娇滴滴的声音酥到人骨子里去,偏偏现在漆白慈在气头上,他狠狠掐住侍女的脖子,“给我滚,没用的废物。”
侍女被他一甩,另一个不敢说话,两人搀扶着慌慌张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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