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一章 娘亲,洛白霜(1 / 1)竹虞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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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烈阳之下,金沙滚烫,海水铮亮。洛月瑾手提一把剑,运用星步向弥生刺去,却被弥生轻飘飘地躲过。

她喘着粗气,用剑支撑身体,大汗淋漓,烈阳就在头顶照着,照得她头皮刺痛,连身上皮肤都显得深红。偏偏弥生不许她用灵气化出一层护罩以抵烈日灼晒。只要她一化,必定会被弥生给解开。

弥生站在洛月瑾背后双眼笑眯眯的,他一个转身躲开洛月瑾突袭而来的剑术,看见她摔进滚烫的沙子里又立马跳起身。

“弥生,我,我不行了,真的,改天再来吧。我好想吃瓜果解解暑。”

洛月瑾喘着气,连忙摇手示意不来了,一想到瓜果她就犯馋,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尝过瓜果的甜味了。在这里待了有三个月之久了,仍然一点出去的办法都没有,每天除了晒太阳就是晒太阳。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一场大雨都不舍得下,每天还要在弥生的逼迫下顶着烈日练剑,英招也迟迟没醒来,自己都没一个可以谈心事的。

“可以,那明天就加练。”弥生仍旧笑眯眯地说出这句话,洛月瑾气得血都要吐出来了。“弥生,为什么啊,你又不是我师傅。”

“小洛,世间之事讲究因果。你被秘密送到北海这偏远之地,想必是有因的。”洛月瑾愣住,稍后眼帘低垂。

“弥生,你可知花门?”她对着海面,剑插在沙子里,极眺远方,想要看见那海的另一面,想要看见那方的谜底。没听见弥生回答,她便扭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此时竟一反往常笑眯眯的样子,那面上似有追溯之意。

“弥生?”

“略有耳闻。”

“弥生。”洛月瑾紧紧盯着他,她知道,弥生在撒谎,刚刚那副样子可不像是略有耳闻的样子。

“的确对花门略有耳闻。不过花门倒是有一位故人罢了。”

“谁?”

弥生看着洛月瑾,“你当真要知道?”他看着洛月瑾的眼睛,看见了里面的认真,微微叹了口气,想着如今已过去三个月之久,她身体内外的机能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锻炼,由着每天吃着聂耳人从深海带上的灵气之物,体内也得到了灌溉。是时候可以放她走了。

“你的娘亲——洛白霜。”

没有想象中的震撼,但心里仍然还是荡开了涟漪,波纹一圈一圈轻轻扑来,掀起酥酥麻麻的痛。

她除了只看见一次娘亲的画图,就从未亲眼见过双亲模样。娘亲长什么样子呢?她已是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和娘亲到底是有几分像的。

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要她独活在世十八年?为什么那日在风卡镇见到的女人不来寻自己?为什么花门会被灭门?

弥生见她有些楞,心里不住叹气,可她,始终是要知道这些的,她,终究是要为了花门赌上性命的。

“我见到她时,彼时不过十五岁,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不知用了何手段出现在这里。”洛月瑾见弥生又露出了那副追溯的表情。

……

三十二年前,北海掀起了一阵波动,鲜有人来此地的北海聂耳国迎来第一位客人。洛白霜到达这里时已像个落魄拾荒者,衣衫褴褛,小脸脏黑,脚上的鞋也露出两个大拇指在外面。

她兴奋地看看四周,又拿出一卷锦书摊开在沙地上,锦书约有两米长,上面记载着林林总总的异兽以及无人之地。

“没错,果真是这里了。遍布山林的巨石,夜晚之时长耳聂人将于此歇息,这里就是聂耳国了。”洛白霜将锦书收起,虽然身上破破烂烂的,可这锦书却保护得好好的。

她蹲在水边捧起水洗脸,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来,稚气未脱,眼睛里却装满了机灵鬼怪。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蓝海,周遭只有背后岛林偶尔传出的山猫叫,更添静寂。

在北海上行了两天一夜才到达此地,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可这海里的东西又咸得慎人,也不知聂耳人夜晚何时上岛,该去向他们要点东西来吃。

洛白霜一边想着一边把背后的皮鞘取下,里面装了两把剑,剑柄一把呈暗红,一把玄黑。她才把皮鞘扔在沙地上又立马跪蹲姿势拔出两把剑一个速转身,剑气朝身后袭去,却不曾想那剑气竟被躲过。

看见前方奇怪的“人”,她才收尽了眼里的杀意,转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敢问可是聂耳人。”

一群长耳秃头的人出现在海域边上,身上竟不沾一滴水,那双大脚就这样赤裸裸地踩在滚烫的沙地上也毫无知觉。

聂耳人眼中警惕看着来人,这个地方第一次被一个外来者踏入,以后指不定还会有数次,那么聂耳国必定将会引起骚乱。九洲五国的权位者都是一些权利之人,他们信不过。

为首的聂耳人朝洛白霜逼近,他每近一步,洛白霜就握紧刀柄一分,毕竟初来乍到,她也分不清他们到底好坏。况且,在这无人之地,对方人多势众,她也摸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来数。

她自认走过数地,从十三岁就背着两把剑离开生她养她的地方,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淬炼身上的吉神泰逢神血,每到一个陌生之地,都会使她更认清这个世界一分。

……

弥生转头看向洛月瑾,“当年她就这样背着两把剑突然出现在这里。那时她只有十五岁,眼里却已有了如形体般的杀意。她那一剑剑气可比你现在厉害多了。再后来,她在这里待了数月,给我们聂耳人讲五国,讲北海外的天地,讲她身上的一滴神赐予的血。”

洛月瑾静静听着弥生讲诉娘亲的过往,心里对她的曾经已是愈来愈好奇也愈来愈憎恨灭了花门的所有人。

是娘亲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娘亲坚定相信这个世界没有斩不尽的难。她又是抱着何以的念头果敢踏出每一步。她那样的人,惨遭大难,绝境之际又是如何心情。

“那后来呢?她有没有讲她出身何处?还有花门。”她想到了那个同样姓洛的女子,那个气质优雅温柔,眼里有着悲伤的女人,直觉告诉她,她并不简单,像娘亲一样不简单。

弥生摇摇头,竟苦笑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从身上拿出一个黄玉符牌。“这是她离开北海前留给我的,她不曾提过出身,花门那时更没有提过。”

洛月瑾沉默不语从弥生手里接过那个黄玉符牌,手指在上面轻轻划着,“天”么?天什么呢?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陷进迷雾之中了,娘亲的出身,这个符牌,花门又是何时出现,父亲呢?英招为何还会存在?到底还有多少谜团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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