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走,光线就越暗,地上落落稀稀的影斑可以判断出是个太阳天。涠洲里面的环境湿热,一行人额头细细冒出汗珠。
在涠洲里面已经有五个日子了,除了那天见到的其他队伍以外都没见着了,可见这涠洲之大。这五天来也有些收获,除斩获了一只较大的异兽吃了兽肉补了灵气以外还装了两株较好的灵草。
洛月瑾闲得嘴里叼了根草,巴不得立马见到几只有来头的异兽打打,那天那只异兽简直没意思,大师兄让其他弟子联手试试手,就那么就完了,看也没看过瘾,简直没劲。
“那边有个潭!”有眼尖的弟子喊到,手指着一个方向。
果然,一个潭,潭水幽幽,面上没有波纹荡漾,静的如若一潭死水,但那水的色泽又亮,让人想去捧来一饮,清凉一下内心。
洛月瑾眼睛一亮,撒开腿也不管冷是否同意就跑,冷看着洛月瑾撒欢的身影,只得叹气,也不知道灵夷门是哪里出了问题,总是管不住她。
“走吧。都过去吧。”听到大师兄这样说,师弟们都禁不住跑过去放松一下。
“既然这里有潭水,现在也过了午时许久了,今天就在这过一晚,明日启程。”
“好!”
洛月瑾不知从何处摘来一片大叶子,里面盛着冰凉的水,喝了几口就把那叶子用灵气抛出去在潭中央,也正是最深处上面浮着。
“唉可惜了,胥曳他们硬要分开走,铁定错过了这潭水。”她打坐在潭边,又顺势躺下,望着头顶密密的树叶。
姬无奕伸个脑袋在洛月瑾视线上方,冲她笑着,“你管别人作甚。”
洛月瑾扒拉开他的头,“去去,别挡着我看风景。”
姬无奕挑了下眉,躺在她身边,翘着腿,闭上眼享受片刻的宁静。
洛月瑾盯着一处发神,又在想花门和暗瘾的事,以及从未见过面却被杀害的双亲。
娘,爹,当年花门一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何各家族宗派都联手极力想要灭掉花门?暗瘾到底是不是花门的弟子?我还要多久才能接近真相。我要怎么办。
洛月瑾捶捶自己眉心,心里一片烦躁。
“咦?灵夷门的人。”
洛月瑾抬眼看见倒着的人似乎有些熟悉,翻身一起,花坞!还真是巧了,前几天才说怎么不见她们,这就见着了。有趣。
花坞此次的弟子来了十人,只有两人是男子。果然花坞的弟子都貌相不凡。女弟子貌美,男弟子俊美,但都不乏有一些妖艳。
“子衿姐姐,好巧啊!”
李子衿刚开始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灵夷门的人。她微微笑着应了洛月瑾一声,对那边坐着的冷说到“冷师兄不介意我们也在这歇息一下吧?”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冷一点都不想看见那女人,妖艳,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人。
“如果介意呢?”他一点也不在意花坞的人瞪着他的眼神,冷漠说着,依然不将目光投过去,继续自己做自己的事。
李子衿反而被噎了一下,她知道冷一向很冷漠,却没想到这灵夷门的大师兄竟如此冷漠和敢说。
她呵呵笑到,“冷师兄还真是好开玩笑,我相信冷师兄这般大度的人定是不会介意的。”
洛月瑾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李子衿好不要脸,果然脸皮厚嘴皮子也厚。
郎天一见到李子衿心里就泛起了花,巴不得李子衿她们留在这休息,结果大师兄一句话就给自己浇了盆冷水,正当准备为李子衿说话结果她自己反而伶牙俐齿留了下来。郎天面容遮不住的笑意。
这一幕断断是逃不过郎问的眼睛的,心里只得叹息,这李子衿向来如同她师傅李十娘一样蛇蝎心肠,心机颇多,最会惹得男子好心意。偏偏在自己这蠢弟弟眼里就成了万般好的天仙。糊涂啊糊涂!
如若哪天这女人做出一丁点危害灵夷门和他弟弟的事,郎天都不会饶过她。
冷不再言语,实在是不想再搭理那女人半分。李子衿水幽幽的眼若有若无的看了郎天一眼旋即走到洛月瑾身边去佯装和她叙叙旧,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这坏女人灵力又精进了一点,洛月瑾你可要加把劲。”外面的一切都逃不过英招的双目,虽说那李子衿所属门派为花坞,和花门名字倒有些相似,不过那女人身上总有一股子邪气令它不舒服。
洛月瑾没搭理它,挽着李子衿笑嘻嘻的在水潭边坐下,心里暗想这女人肯定又会问自己什么事。
“子衿姐姐,听胥曳说给花坞传信的途中遇了事所以你们才晚几天啊?”洛月瑾手在潭水面上拂了几拂,眼见那波纹晕开。“嗯,途中有点小波折。”李子衿稍有点诧异,刚刚可是听见洛月瑾直呼胥三王的名?
“妹妹和三王很熟?”
“啊?你是说胥曳啊?那当然,在熟悉不过了。”洛月瑾人畜无害的笑着,这女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是吗,这幽昌国要说最神秘的人非三王莫属了,其实还挺想看看那面具之下的人。”李子衿捂着嘴,眼里晕染着微微笑意。
“那我三师兄岂不是很可怜。”洛月瑾突然大声起来,说完立马看看周围,看见朗天看过来的眼神,耸了下肩捂住嘴,朝李子衿尴尬的笑笑。李子衿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大声,笑着的眼睛里有一股莫名的意味。朗天还是一张牌,至少在没得到魂铛之前朗天都是有用的棋子。
李子衿佯装不好意思,偷偷瞟了一眼朗天,娇羞状,“妹妹可不能乱开玩笑。”见李子衿这娇滴滴的样儿洛月瑾实在心里恶心的很,这女人真是太多面了。
不过她也实在能演。洛月瑾吐了吐舌头,一副邻家鬼灵精怪的姑娘说错了话的样子。
灵夷门的人和花坞的人自成两队,只有洛月瑾和李子衿坐在一起谈谈笑笑,也不管冷的眼神,也不管灵夷门其他人的说法。
聊了有一会儿,李子衿便起身,花坞的人也跟着起身,“子衿多谢灵夷门众弟子留我们在此休息一会儿,我们便也不打扰众位歇息了。”
“什么!你....”朗天被郎问打了一下,及时住嘴,只是眼里的不舍看着李子衿。李子衿大大落落的看着朗天,“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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