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幽昌国正在抵御一场暴动的兽潮,胥纯作为国主却站上城门带领兵将冲锋陷阵。两方死伤无数,天地昏暗,草木凋败。
王宫里,卢妃却在房间里嘶喊,满头大汗,死抓着被子,而接生婆焦急的做着接生工作,生怕稍有差错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这卢妃入宫三年,为人温婉大气,善解人意,都说王室是杀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这出生于平凡家庭的卢妃却在这王室里一直相安无事,还得到颇多称赞,成为了胥纯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如今怀胎十月,夫君又在外带兵,虽说一直以来凭借着聪慧躲过了许多暗招,可现在若是有人要害她该如何办。
婴啼落地,所有人都放下了一口气,“娘娘,是个小王子。”接生婆喜悦的抱着孩子凑到卢妃眼前,然而她脸色纯白,毫无血色,唇动了几下就晕死了过去。
胥曳看着面前的兽潮突然离去,疲累的神色可现,瞳孔布满血丝,四天三夜,终于是结束了。可是这兽潮退散也太奇怪了,前一秒还在嘶吼,下一秒就退散,仿佛这场恶战不曾存在。
没过多久,就有急卫前来禀报,说是卢妃诞下一小王子后不幸逝世。胥纯虎躯微微一震,速速驱兽回到王宫,连战袍都未来得及脱下就匐在卢妃床前双手捧着她的手。
他柔情的看着自己的妃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他身为一国之主。
他喃喃,“心儿,孩子孤取字为曳,屹立不倒的意思,将来孩儿他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孤会好好培养的,你放心吧。心儿,你放心的走,孤定会将曳儿培养成才的。”
他轻轻一吻卢心的手,命人速速办理卢妃的后事,用寒冰将尸身冻住可百年不化不腐。
后来,胥曳便一直作为最得宠的孩子伴在胥纯左右,役术也由他本人亲自教,而从小就展现出不同于同人的天赋更是让胥曳倍受喜爱。
胥纯有私心想让胥曳作为自己的储,将来接手王位,统领幽昌国更上一步。况且再结合曳儿出生那一事,降落在地,兽潮退去,可谓天人之相,更是有心培养他。
但王室里永远不会缺少毒舌与獠牙,总有人是背地的毒虫。
为胥纯诞下长子胥光的王后魏凌辛看着这一切,咬牙切齿,从卢心进宫,她便失宠,仿佛这幽昌国的王后不是她魏凌辛而是那个平民卢心。平时明争总有胥纯为她化解,暗斗也被那浪蹄子给躲过。
三年了,好不容易让那个女人死,偏偏被她那个儿子躲过一劫。这六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除去他,胥纯当然知道他那王后心里怎么想的,索性派亲嫡二十四小时跟在胥曳身边,护着他周全,生怕他的宝贝儿子出了什么差错。
魏凌辛听着秘探说的话,手指狠狠抓住椅把,立储?胥纯竟然想违背规矩立小儿子为储?他胥曳只是一个小王子!她的儿子才是将来的王!胥曳凭什么!
衣袖一挥,灵力将秘探击中,他闷哼一声,不敢动,连嘴角流出来的血也不敢抬手擦。
“去,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胥曳,就算除不掉也要毁了他!”
秘探退下后,魏凌辛靠在座椅上,发呆想了会儿,她是丞相女儿,论家世,比卢心好了千倍万倍,论容貌她是举国上下的漂亮女子,不光是琴棋书画,刺绣也精通,修为?她自小被父亲用灵药灵草灌溉,跟着老师修习,而卢心却只是一个小小平民。
她能帮胥纯,能成为胥纯背后的强大女人,而卢心能给他什么?就只有一具身体而已。
越想越不甘,不仅对胥纯更是对胥曳怀狠更甚,可惜当初只能把那贱女人给除掉,让胥曳幸运的活了下来。
“来人啊,把褚王叫来。”不一会儿,就有奶娘领着一个锦绣着装的男孩到了魏凌辛面前。
“母后!”胥光奔向王后怀里,她宠溺的笑笑,“光儿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学到什么新东西?”
“光儿可乖了!”
“但是今天教训了徐明浩一下。”徐明浩,监国大夫的孙子,是家中宠子,年纪十岁就会骑射。
“哦?为何?”
“他说父王不喜欢我,最喜欢三弟!我就教训了他一顿!赏了他几巴掌。母后你不是说我要好好维护自己的地位吗。”
听到胥光的话,魏凌辛笑笑,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得出来胥纯偏心。“你教训的对,你是将来幽昌国的王,不能允许别人挑战你的地位。可是,你的三弟,好像有心思要夺去你这个哥哥储王的位置啊,要是真被他夺去了,将来他就会当王,我们母子的生活肯定会被他挤压的。”魏凌辛微皱眉,语气愁苦,手轻轻摸在他脸上,看着一脸愤怒的胥光。
“他敢!我明天就去教训教训他,他要是敢以下欺上,就该死!”胥光仅仅十岁,身上就已经带着点戾气,仗着储王身份不允许人忤逆他,谁敢不听就会得来一顿打。然而又在胥纯面前听话懂事,遵守孝道善德友德。
“我平时就是这样教的你吗?”魏凌辛立马变脸,拿出了王后的威严,正坐低看向胥光,眼睛
胥光埋下头,“不是。”
“王后,储王还小,许多事还是得您一把手慢慢教。”旁边的一位监官尖着嗓子,手上拿着一把拂尘。
魏凌辛一记眼剜了去,使他噤了声。“你去教训他,怎么教训他?当着你父王的面?”
胥光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脆脆的声音响在只有三个人的房里,“光儿会找借口从父王身边约走三弟。最近两日会有草药师制药,我带三弟去观摩,然后借助草药师的磷火,造成意外。”
听到胥光这样说,魏凌辛才露出满意的笑,“不愧是娘亲的好儿子,足智多谋,胸怀大略,才有资格成为将来的王。”
“好了,去找奶娘吧,母后有些乏了。”
“是,那光儿走了,母后你好好休息,明天孩儿来看你。”
胥光走后,大门关上,只剩下魏凌辛和监官。
“主母,要是......国主他怪罪下来......”监官欲言又止。
“哼,十岁的孩子他懂什么?自从那胥曳生下来后,六年,六年他都把他带在身边,光儿他管都不管!好像只有那胥曳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根本都不了解光儿的习性,平时我也让光儿在他面前表现得很乖,他会怀疑?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主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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