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眼,百姓们早跑得一个不剩,空气中传来阵阵血腥,直到面前变成一个修罗场。
祭坛下百鬼杀和万神宗的人扔在拼死相杀,李慕跳上了祭坛,望着眼前的几人,不顾一切地冲向了王座。
李慕的动作很快,快到花卿如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花卿如上前护驾,却被一个人牵制住了,同样被牵制住的还有赵无因。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两个人,一个,长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站在赵无因的面前,让他不敢行动半步。一个,面对花卿如眼睛里全是轻蔑,戴着面具,看不出年龄来。
“白夜?”花卿如的嘴里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就眼睁睁看到李慕拔剑往王的方向刺去。他无法相救,因为眼前被称为“白夜”的人制止了他的出手。
眼前的白夜带着让人莫名的熟悉感,竟让花卿如一瞬想起了在秋藏阁里隐匿却自在的日子。他已经出手,拿了一把极其普通的剑,一招一式竟然像极了秋藏阁里百年来最厉害的秋藏剑法,而他的剑法,竟已经达到了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的境界。
花卿如疲于应付,自以为武功盖世,终于也遇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对手。
转眼李慕的剑已经飞向了王,而王似乎有些迟钝,仍定定地坐在王座上。
眼看李慕的剑就要飞向王,却生生被一个人震开。李慕大惊,竟是刚刚一直被他忽略了的花屠。
他瞪了一眼花屠,冷冷道,“你不去救慕乔,却在这儿阻止我杀李羡?难道在你眼中,江山社稷比我儿重要?!”
花屠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剑。
李慕眼睛泛出血红色,他被近在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虽然觉得王的反应有些迟钝,却没有当做一回事。他没有再把眼前的花屠放在眼里,仍举剑向王刺去,那一剑,似要用尽毕生的力气。
花屠下定决心拼死拦在王的面前,即使被李慕的剑刺伤也在所不惜。血从花屠的腰间滴了下来,把她的红裙几乎染成了黑色。她跪在王的旁边大口喘着粗气。除了她,也几乎没人能看到王面具后的眼睛里尽是关切,湿漉漉的,像极了漫天的星辰。
李慕冷笑,再次提剑。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花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身扑在了王的身上,用手摘下了他的面具。而李慕的剑随着掉落的面具生生停在那人喉咙处一寸的距离。
面具下,是李慕乔那张忧伤的脸。他想张开双臂拥抱怀里的花屠,却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他望着花屠的眼里已满是泪水,她的伤口也像是一把剑,同样刺入了他的血肉。
李慕呆立在那里,他显然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解开了李慕乔的穴道。李慕乔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急急抱住了怀里的花屠,想要用手堵住她伤口流出的温热的血。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李羡?”李慕稍微平静了些,仍旧冷冷道。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被骗了,我也不会。”花屠的眼里只有李慕乔一个,“那个被绑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睛,而他,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我。”花屠的手拂在李慕乔的脸上,感受自己对他许久不见的贪婪。
李慕乔仍旧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和肢体表达对花屠的热爱和疼惜。
“没想到德高望重的花阁老,也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我差一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李慕的语气里似乎更多的是遗憾失落,而不是对李慕乔的疼惜。
祭坛上其他人的打斗早已随那个掉落的面具停止。花卿如似是自知理亏,并不言语。赵无因却冷笑道,“你不关心你儿子为什么还不能说话,却只遗憾王座上的人不是你要杀的人。果然是天底下最狠毒的父亲,让我也开了眼界。”
李慕没有说话。
赵无因却来了兴致,“现在他已经是个哑巴了,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样来看,就算是误杀了他,你也不会流多少眼泪吧。”
花卿如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又笑了,他不知道转动了什么机关,突然消失在祭坛之上。
随着突然爆发的阵阵巨响,祭坛变得支离破碎。腾起阵阵烟雾。谁也没想到,花卿如会在祭坛上埋上炸药。谁也不知道,这一场祭奠,到底流了多少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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