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屠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顺利进入了密道,一想到李慕乔可能就在密道尽头的房间里,她简直想披上刀枪不入的铠甲直接一路冲进去。
那条密道在地图上被描绘成七拐八弯的狭窄通道,在机关图上被称为七道机关。
李慕跟在花屠身后,他明显对眼前的密室十分忌惮。曾听说过世代效忠李家,效忠王族的花家在机关术和秘术上十分高明,虽然他未曾亲眼所见,但仍保持该有的敬畏。
花屠心里虽然也十分慌乱,但此时的她,内心更多的是对李慕乔的渴望衍生出的勇气。
第一条密道,两面墙壁画着密密麻麻的花屠看不懂的黄金符文。地上是排列错落的地砖暗格。突兀的地砖高于地面,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小径,地砖下隐隐约约有金色齿轮机关的痕迹。
花屠刚要抬脚踏上暗格台阶,就被李慕拦下了。
“我方才看到墙壁两边都有暗孔,定是埋着暗器。这些突起的地砖下面明显都埋着机关,你这样贸然踏进去,定会被两边墙壁上的暗剑射成了筛子。”
“这里除了突出的地阶之外,其他地砖并无可循的规律。这些地砖下面的机关做得那么明显,如果花家机关术那么厉害,机关做得这么明显不是很不合常理么?所以我觉得这是故意为之,也许这些小径就是通往下个路口的必经之路。”
虽然李慕对花屠的看法并不十分认同,但眼下他也没有别的主意,便只得任由花屠走上了那条突出的小径。
好在果然如花屠所料,李慕跟在花屠的后头,没有触动任何机关,他们顺利到达了下一个拐角。
第二条密道,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只是等两个人站在拐角的时候,两边墙壁上墙缝中突然长出来一截截枯木状的东西。
花屠暗道一声“这是……提龙木?”说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回头看李慕已经靠在墙壁上,意识有些模糊涣散。花屠赶紧将袖口撸起并扎进,然后抽出自己的剑,往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她将鲜血胡乱抹了一些在李慕脸上,还撕了一块衣角浸血围住李慕的口鼻,自己也用布满鲜血的手捂住口鼻。李慕似乎很快就清醒过来,望着花屠一脸鲜血和尚在流血的手臂警惕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花屠没有回答他,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捂着自己的伤口止血,默默往第三条路口走去。李慕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许多,便也起身跟了上去。他不知道花屠给他血纱的意义,不过也不敢擅自扯去,浓烈的血腥味道让他极不舒服。
“提龙木,特殊植物,有暗香,香气会,迷惑人的心神,涣散人的意识,唯一解药是,人体流出来的鲜血,的血腥味道。”花屠被捂住的嘴巴里模模糊糊断断续续说着。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走上第三条道口,第二条道的提龙木纷纷收回了墙壁,李慕忙不迭扯掉嘴上的面纱,胡乱而嫌弃地抹着脸上的血。
“凑巧,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父亲,不,我养父跟我提过这种植物,只是我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真的存在。”花屠望着李慕嫌弃的样子有些不悦,“早知道你这么嫌弃,我就该用你自己的血了!”
李慕仍旧胡乱抹着,表情嫌弃至极,但鲜血哪里那么容易擦干净的,他眼见第三条道上有一条暗河,竟忙不迭就要伸手捧水洗脸。
“等等!”花屠慌忙用剑隔开了他,将地上李慕扔掉的血纱踢了进去。只见原本清亮无比的水瞬间变得浑浊沸腾,转眼间将那块血纱融得渣都不剩。望着李慕倒吸一口凉气,花屠冷笑道,“你总不至于为了洗干净血,把自己的手和脸都洗没了吧?”
李慕心有余悸,道,“没想到这水这么清,却这么可怕,那这些地阶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连这毒水都腐蚀不了?”
花屠蹲了下来望着半浸在水里的地阶,皱眉道,“这是什么材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要沿着台阶走过去,我们俩就都会变成残疾了。”
李慕也有些一筹莫展。
花屠仔细望着暗河两边的墙壁,隐隐有发光的突起的东西,类似于星辰图。她喃喃道,“水,为北方,北方有北极星座,机关应该是那个。”
花屠刚准备跃过去,李慕拉着她道,“你想清楚了,万一那个不是机关,你落下去的时候双脚可就没了。我不是怕你残疾,更不是怕你是在这儿,我是怕你救不出儿子。”
花屠道,“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肯定过我和他,不过你放心,我想救他的心,绝对不会比你少。”
花屠说完纵身一跃,空中翻了个跟头,将那最亮的那块类似于北极星座中的星辰按了下去,可就在她从半空落下的时候,发现地阶和暗河并无任何变化,她心中一慌,忙抽出剑来扎入水中,借力重新腾空。剑一入水立刻短了小半截,就在花屠要再落入台阶的当口,他看到了北极星机关正对着的隐隐发光的北斗七星。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剑再次刺入水中之后,腾空而起,手脚并用将墙壁上北斗七星七个凸起全部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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