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看着窗户,渐渐的,黑黑的天空有了微光,然后慢慢的,天亮了。冉染起床,身上的四肢酸痛,头也痛,她起身,然后洗漱,然后出了门,她关掉手机,去了车站,回忆余泽以前跟她说过的老家。现在还没有售票,她坐在车站等着他们上班售票。后来她买了车票,坐上客车,去了余泽以前跟她说过的那个乡镇。
车程三个多小时。冉染头很痛很昏,身上也痛,车也很摇。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在余家坝下了车,她没吃早饭,胃里很空,不过她管不了这些,也不想管这些。她站在车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她看着周围的行人,十一点多了,天很热。冉染现在车站那里,走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很多雪糕,然后就蹲在石头那里吃雪糕。吃完了又去买,她吃了很多雪糕,手,嘴和胃里都冰冰凉的。但她没有停,还是吃,然后小卖部的奶奶不卖给她了,那个老奶奶跟她说“姑娘,雪糕别这么吃,会不舒服的,别吃了。”冉染看了看时间,三点多了,她在这里蹲了近四个小时,她起身,一阵眩晕,锤了锤酸麻的腿,然后站稳后慢慢的走,太阳很大,大到冉染想闭眼,大到冉染感觉手脚快要暖和起来了。冉染感觉胃里很难受,不只是冷还有空,一肚子水的空,她不知道去哪,有点想上厕所了,去了公共厕所。然后出来找到一把没人的椅子,坐着,然后坐到五点,快没票了,冉染买了票,上了车,没有回头看这个地方。她坐了一会车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她要了一个袋子,吐的一塌糊涂,就像他们的感情那样,一塌糊涂。冉染感觉嘴里很都是冰的,后来吐出来的是苦的。她拿出纸擦嘴。乘车员给了她一瓶水。车上人不多,除了冉染还有两个中年人和一个老人。冉染吐了,感觉到饿和舒坦些了。她靠在椅子上。车到站时天已经黑了。冉染把垃圾扔了,然后回家,到家后冉染刚把钥匙拿出来门就开了,里面是秦染画愤怒的脸,她把冉染拉进去然后是关门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巴掌,很响的一巴掌。那是冉染长大后秦染画第一次打她,一巴掌直接打到冉染的脸上,冉染原本身上也没力气,摔倒在门口。背撞到门上,很疼,耳朵感觉也听不见。脸很疼,很疼但是冉染还是很麻木,感觉有泪流了出来。冉染没有抬头,想站起来。
还没起来,冉染就被秦染画抱住了,秦染画跪在地上,抱着冉染,然后冉染听见秦染画哽咽的声音传来“冉染,没什么过不去的,以后别吓妈妈好吗?别离开妈妈。”像是好几天的委屈突然爆发了,冉染头靠在秦染画的肩上,原本的泪也管不住了,冉染身上的痛都没办法让她忽略心上的痛,撕裂的痛,窒息的痛,凭什么,为什么,算什么?
其实秦染画很久以前就知道冉染的不对劲,也能猜到她的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会成这个样子,她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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