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方一凡还是冷静下来了。

一方面因为毕竟钱还没赚到，没有那么大动力。

更重要的，还是林默那句话。

方总还是方某？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不难选择。

一个普通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没有什么生存压力，没有人会选择铤而走险。

所以林默的警告，还是起了作用的。

“继续观察下载量吧。”

林默对方一凡道：“再等几天，如果没人联系我们，就开始收费测试。”

自己该做的准备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同行业最大的那个团队，有没有意识到这款魔兽霸主外挂的危险。

如果他们足够聪明，在外挂正式开始收费之前找自己的话，那林默不介意把外挂卖给他们。

原因很简单。

因为林默不希望自己跟方一凡的履历上，有任何污点。

这不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是草莽英雄们最后的机会，在互联网产业没有兴起之前，哪怕有些人的原始积累是踩在法律道德边缘上完成的，也没有人会介意。

毕竟那时候，一切都在无可挽回的走向庸俗。

方一凡对林默的话，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表哥，越来越聪明了。自己这个脑子，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不过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方一凡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

第二天早上，方一凡跟林默上学，临出门的时候，林默注意到，小姨跟小姨夫两个人虽然强颜欢笑，但依旧是愁容满面。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过他没有多问，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作为成年人，很多时候，他们都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或者一个人去扛，不会轻易对晚辈说的。不管是小姨还是小姨夫，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能够保护好自己跟方一凡，让两个人健康成长，考上一个好大学。

林默在等，毕竟外挂没有变现之前，说什么都是空的，自己能帮助小姨和小姨夫的地方，也不多。

不要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力量，这是林默上辈子的座右铭之一。

来到学校，林默特意路过高一六班的教室，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发现温小暖正在那冥思苦想认真的学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林默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那丫头一贯都喜欢上学迟到，现在竟然早早的来学习，这可是件好事。

事实上。

当齐爽早上走进教室，看到温小暖坐在那里竟然没看漫画，而是在对着一本数学练习册努力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温小暖你居然在学习？”齐爽坐下来，随口调侃道。

“你懂什么，我一直都是喜欢学习的人好不好！”

温小暖不服气的瞪了齐爽一眼，随即眼前一亮：“来来来，你帮我讲讲，这个题怎么做？”

齐爽有些狐疑的看着她，直觉告诉她，温小暖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丫头平时可不是这么爱学习的人，两个人从小到大认识这么多年，齐爽太了解温小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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