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怎如此清新,就连檀香…”
他话没说完,但殿内众人都已想到,必是此宝珠的缘故。
张奎呵呵一笑,“清静宝珠,神光内蕴,别说空气,就是污水也能洁净,时常佩戴或置于内室,可延年益寿。”
“好一颗清静宝珠!”
大皇子面露喜色站了起来,不过随即心中却有些复杂。
能延年益寿的东西,到哪儿都是宝,更何况如此瑰丽的宝珠。
哎,早知道就偷偷收了,现在弄得人尽皆知,肯定要献给父皇。
“不知道长要卖个什么价钱”
暗叹一声后,大皇子微笑问道。
张奎想了想,
“以物换物吧,在下要炼制丹炉,除去材料,剩下的想换些珍稀药材。”
“哦,却是忘了张道长还是位丹术高手,放心,必不让道长吃亏…”
大皇子眼中神光一闪,想起玉华真人对张奎十分看中,又有传言此次“蛊疫”解药也与其有关,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拉拢。
张奎坐下后,本欲离开,却突然眉头一皱,看向大门处。
“嗯…有妖气!”
只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淡蓝色锦袍,身材伟岸,面色黝黑,一脸的轻浮。
女子身披白色狐裘,面容清丽冷傲,淡雅如菊。
然而张奎脸色却沉了下来。
那女子他在泗水渡曾结识,京城花魁凌艳尘,还因此认识了莲。
不过洞幽术下,这凌艳尘体内黑烟隐隐,气息大变,分明已经换了个人。
“那人是谁”
张奎皱眉问道。
吴敬连连忙低声说道:
“那是合阳将军夏侯霸的儿子夏侯颉,此人嚣张跋扈,刚回京城就惹了不少人,不过因为合阳将军统领血狼军镇守北疆,而且马上要成为镇国真人,因此没人愿惹。”
“大皇子这边没有军方支持,对其也颇为仰仗。”
说着,吴敬连眼中满是羡慕,“听说夏侯颉刚回京城就看上了金满楼花魁凌艳尘,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入了房中。”
“怕是收了个祸患吧…”
张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同时心中奇怪。
既然父亲是镇国真人级别,必定家中颇有能耐,怎么会被妖鬼缠上
大皇子微笑着摆了摆手,“夏侯,怎来的如此晚,定要罚一杯!”
夏侯颉哈哈一笑,“殿下要罚,颉当然认,就是十杯也行。”
两人相谈甚欢,当即举杯邀饮。
或许是主意到了张奎的目光,“凌艳尘”转过头来,先是打量了一下,随后轻蔑一笑,在夏侯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夏侯颉立刻转身,看着张奎嘴角露出一丝嘲意,“喂,你这莽汉好不识,盯着我小妾做什么,莫非生了淫念”
张奎放下酒杯缓缓站起,眼中凶光一闪,“你这邪祟真是胆肥!”
说着,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场中,掐着“凌艳尘”的脖子举了起来。
“混账,你干什么!”
夏侯颉大怒,右手凝掌为抓,气劲勃发,向着张奎太阳穴袭来,竟是一言不合就下死手。
“滚蛋!”
张奎一脚将其踹飞,随后右手罡煞缠绕,“凌艳尘”顿时面露惊恐。
“不要!”
地上的夏侯颉喊道。
“住手!”
堂上的大皇子惊呼。
然而已经迟了,“凌艳尘”身后一股黑烟散出,化为蛇形凄厉惨叫一声后神魂俱灭。
堂上众人有的惊呼,有的苦笑。
张奎冷哼一声,看着地上的夏侯颉,“小子,妖邪缠身不自知,还敢来惹我。”
夏侯颉缓缓爬起,脸色变得扭曲,“泼道,管你屁事,你死定了!”
“嗯…”
张奎皱眉,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看了看无奈苦笑的大皇子,
又看了看眼神呆滞,神魂尽失,只剩一具躯壳的花魁凌艳尘,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深入皇城无人管…
“哈哈哈…”
张奎哈哈一笑,眼中尽是嘲讽,看了众人一眼。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可真叫张某开了眼界!”
说完,扛着凌艳尘躯壳大踏步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地伸手一挥,原本放在大皇子桌上的宝珠锦盒顿时飞入手中。
身后吗,夏侯颉狠厉地问道:
“泼道,你叫什么!”
张奎猛然转身,森然一笑,
“在下张奎,若不怕死,尽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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