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布坦抑制住爆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低头行礼道:“霍将军,抛开敌人这方面,我本人对你非常的敬佩,你是个疯狂的将军。”
“看在草原明珠的份,能不能给我们这些人指一条活路?阿拉布坦可以向长生天发誓,此生绝不主动与霍将军为敌。”
霍镇西有点纳闷,草原明珠是什么鬼?
阿拉布坦白眼一翻:“噶尔丹大汗的大妃,霍将军不认识?”
呃呃,原来是这么回事,草原明珠就是指的准噶尔大妃,倒也贴切。不过和老子有什么关系,吃干抹净走人,不欠她的。
霍镇西一脸严肃的说:“本官倒是愿意给大汗指一条活路的,就是不知道大汗信不信。”
阿拉布坦大喜,单膝跪地,割开手掌用鲜血蒙额头,郑重发誓:“长生天在,阿拉布坦此生绝不主动和霍将军为敌,违反此誓,将死于万马踩踏。”
霍镇西拍拍手:“大汗听我细细道来,霍某人给你们指一条阳关大道。”
……
阳光下,两支队伍分道扬镳,各自消失在了地平线。
霍镇西带着发财的草原联军返回东面各自家乡,活下来的人都眉飞色舞,大金链子小金镯,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每个人看着霍镇西的眼神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估计德高望重的大喇嘛都没这待遇。一路东撤,天天开烧烤晚会,野营趴。
草原人的娱乐基因让霍镇西羡慕不已。给一个火堆,就能舞到天亮。
一路行军,霍镇西也学会了好几种草原舞蹈,这是后话。
……
西边500里外,皇十四子胤禵正在灰头土脸的行军,身后的骑兵也都慢吞吞的前进着。
该死的老天,该死的准噶尔人,怎么就这么会逃窜。
几天前,皇十四子兴冲冲的带着八旗大军赶到博克塞里城下,惊讶的发现成了一座空城,废城!
值钱的早被搬空了,房屋基本倒塌,水井被埋,城里几万百姓居然全部西撤了。
远道急行军来的一万多八旗骑兵气炸了,这该怎么修整,人困马乏。补充清水粮食都没有。
最终,皇十四子胤禵把这个锅扔到了霍镇西头,准噶人狼狈西逃的原因肯定是被霍镇西杀怕了,该死的。
如果这片草原一个准噶尔牧民都没有,那还立个鬼功啊,回去不得被笑死。
几番商量下,众将一致同意,向西追,不管是劝回准噶尔百姓,还是杀一些阿拉布坦的残兵败将,都能向朝廷交代。
痛苦的行军开始了,探马都看到了零星的西撤人群,可大军连续两天行军,都是差那么半天路程赶不。
皇十四子胤禵一路脾气越来越坏,就连随身的皮囊水都喝空了。副将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回事,战斗力都不剩多少了。
建议派出一半的骑兵,一鼓作气追去,不吝惜马力估计三个时辰就能赶这群擅长逃跑的准噶尔牧民。
皇十四子同意了,于是拨出了一半马力好的骑兵,分兵追击。
直到太阳落山,追击的前队也没有返回,就连个报信的探马都没有,这让皇十四子胤禵心中有些不安。
带队追击的副将是旗里老人了,身经百战,按道理不该出事,就算遇到危险,也不至于一个报信的人都回不来。
西北荒凉的夜,寒风呼啸,夹杂着几声狼嚎,让大营里的八旗兵丁们都有些不安,说不出的怪异感。
第二天太阳一出来,皇十四子就迫不及待的命令,立刻拔营前出,接应前锋。
行军30里后,进入了一个山谷地带,众将犹豫不决,最终还是皇十四子拍板,全军快速前进,通过山谷地带。
越往前走,众将心里的不安就越大。山道变窄了,之前10余骑并行,现在只能5骑并行。头顶的山崖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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