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沅真的有些头疼。
穆北柘常骂她是个无赖,做事不认账,翻脸若翻书。
但当她碰到穆北榉,才知道,跟他相比,她就是个正人君子。
就连一向机智的琴桑,也皱起眉头,走到小南沅身边低声问了几句,之后凑到宋南沅耳边低语:“清账后,让他去见陛下。”
宋南沅不笨,道:“既然皇兄如此不依不饶,那我们也不必在这里争论。于大人,您帮我们做个证,先把账给算清,看看有无遗漏,若双方都无异议,我跟皇兄之间的事,你也做不了主。皇兄,不如我们直接去找父皇,让他评评理,如何?”
宋南沅前世听多了穆北柘说话,有时候也会偷偷学着他的语气在房里自言自语,逗自己笑。因此,现在说起官腔来,倒也有几分样子。
她说话的语气态度,让琴桑挺意外的,按理说宋南沅应该没见过殿下,她是怎么依样学样,这般相像的。
穆北榉也看出来了,官官相护,都在欺负他这个没实权的。
如今能帮着自己的,也只有父皇了。
“好,很好!”穆北榉恨恨道:“你们几个,给我对清楚,若无差异,我们现在就去见父皇。”
“何必急于一时,天已经暗了,父皇一向睡得早。反正人都在这,又跑不了。”宋南沅道。
刚刚,她已经派人去请阮星鸾,让她把笛子都带走,但有些话,还没说清楚,现在就去见皇帝,难免露馅儿。
“你当然跑不了,可他就不一定了!”见她不肯去,穆北榉以为她是心虚,遂指向棋玥:“三弟,我这次不是针对你,欠钱的是他,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把他交出来,我就省去利息,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宋南沅眉头一皱,狗皮膏药吗?怪不得人人都说,穆北榉就是皇室的一个笑柄!除了他亲娘,每一个待见的。
棋玥在她身后,双手都是颤抖的。他从没想到,这点小事会闹到这个地步:“殿下,要不我……”
宋南沅拍拍他的肩膀:“慌什么!你说冤有头债有主,棋玥的主子,就是我,他做什么都是我示意的,你说不是针对我?那为何偏盯着这件事不放?既然皇兄你着急,那我们现在就去见父皇,一切,自有父皇定夺。”
“殿下,账对过了,没有差别。”赵贺小声道。
这点,宋南沅是佩服棋玥的,日后要花银子,还得多多仰仗他,万不能让穆北榉阴谋得逞。
“既然没错,皇兄,走吧。”
“走就走!”穆北榉拿着账本袖子一甩,不过他又回过头来:“于绍良,你也去。还有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在这待着,我们没回来,谁都不能走!尤其是你!”
穆北榉狠狠瞪了棋玥一眼,目光却似无意,扫过小南沅。
小南沅没理他。只有些担忧地看向宋南沅。
宋南沅似是看出她的不安,向她笑道:“没事,我能搞定的。”
不知为何,小南沅觉得今天的宋南沅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虽说他这张脸长得比较正气,但有时候宋南沅也会犯傻,做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譬如,她许是见多了前世穆北柘练剑,偶尔也会拿出剑耍上几下花招,但无人指导,那样子更像是耍猴。又譬如,她会想起穆北柘是有真功夫的,两脚一蹦,试图像画锋一般越上房顶,当然,最后还是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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