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链子也有些意外,最后把原因归结到了酒气头了,不过这时他也知道说什么都白扯了,瞧着周平移动到他身边,想都没想一脚就踹了过去。
周平正和瘦高个纠缠在一起,措不及防之下差点摔个跟头,好在江桥拉住了他,不过因此江桥也受了一拳,正中小腹。
这下江桥彻底红了眼,也不管其他狗屁倒灶了,冲去就是干,周平也被他感染了。结果就是勉强和对面两个半人打个平手。
之所有半个人是因为金链子自持身份,没怎么动手。
幕小清看见江桥也被打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冲动就压倒了理智,冲了来,本能地揪着另一个小平头的头发就扯。
小平头瞬间火起,一脚就把幕小清踹倒在了空箱子,直接把箱子压扁了。
“曹尼玛!”周平怒火中烧,跳起来就是一脚然而却被瘦高个抓住机会给推倒了。
在这关键时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看见刘国喜带人冲进来的那一刻江桥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舅,你再不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江桥捂着肚子,一脸苦涩。
见这仗势,对面三人也不动了,金链子眯了眯眼睛问道:“敢问你是?”
刘国喜却看不都看他一眼,扶着江桥关切道:“怎么回事?”
江桥佝垂着脑袋偻着身子,手按揉着翻江倒海的肚子,闭眼片刻才道:“能不能让他们躺几天!”他想放纵自己一次。
刘国喜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闻言看了看金链子,继而对着和他来的几个人挥了挥手。
金链子似乎也知道了目前的状况,没再说话,仿佛是认命了,当然他也知道以目前的状况说的越多打的越狠。他只是没想到这个看似阳光做事稳重的小青年居然是混这条道的。
十分钟后,留下一千块钱的四人走出了火锅店。
刘国喜的桑塔纳就停在路边,他拉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江桥走到一旁责备道:“你小子怎么回事?犯得着和人动手?万一出事怎么办?既然都给我发信息了还这么蛮干!”虽是责问,但关心多于指责。
江桥无奈摇头,“我也想啊,我是想拖着你来的,我最初还想着靠以德服人的,之所以给舅舅你发短信就是以防万一,可没想到那傻逼假酒喝多了,突然就动手了,我也没办法啊!”
“你啊……”刘国喜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江桥,转而问道:“刚出来我才想起来,那俩人是不是次在度假村也在?”刘国喜记忆力还不错,认出了周平幕小清。
江桥只好点头,“嗯!”
“你小子可以啊,你爸知道吗?”
江桥古怪地看了眼老舅,“老舅你想什么呢?我和她没关系!”
“我信!”刘国喜假模假样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那个大金链子我想起来了,混城北那块的,是周瘸子的干儿子,说到这儿我也跟你说说周瘸子吧,周瘸子是市里头的道的名人,以前我跟他挺熟,打过不少交道。这个人在世纪末严打以前很嚣张,出狱之后就消停了不少,人也变得低调多了。估计也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吧,这个人比较仗义,勉强可以沟通。金链子是周瘸子的干儿子之一,算是后起之秀。现在环境不比以前了,所以为人比较低调,不过他们一直在城北区,也没有往外扩展,而且你也知道你老舅我现在是干企业的,所以很多事不太清楚了,不过你得小心点。”比起侄子和幕小清有没有什么关系,他更在乎江桥的安危。
江桥点点头,老舅以前的事他也听说过,年轻时候也是混社会的,开了砂石场后就没怎么混了,不过砂石场这种生意没有看场子的不行,所以他手下还是有几个家伙的。
临车离开前刘国喜又提了一句,“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了,那么多人靠你吃饭,这样吧,等两天舅舅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什么人啊?”
“到时候再说了,行了就这样,我走了。”刘国喜卖了个关子,继而对幕小清和周平摆摆手。
周平幕小清齐声道:“叔叔再见,叔叔慢走。”
直到刘国喜开车离去,江桥都没问他大金链子几人怎么样了,他也相信老舅懂他的意思,既然老舅只是让他注意安全,那说明老舅并不怕周瘸子找麻烦。
周平有些惭愧,“那什么,不好意思啊,让你舅舅跑一趟。”
江桥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嘛,怎么样?没被揍趴下吧,我看你刚才被人家……”
周平脸红脖子粗打断道:“毛线啊,不是我吹,刚才要不是你舅舅突然进来,我非……”
周平还没说话,一旁的幕小清已经听不下去了,瞪着他吼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牛?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姐姐是摆设?大过年的你想干嘛!”
周平一下子愣住了,接着眼圈就红了,刚才被人打都不皱眉头的男子汉,莫名红了眼。
幕小清差一点心软,但回想起刚才的惊险场面她又怒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你就敢?万一出事了你让我怎么跟姨夫他们交待!你已经大学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那副冲动的脾气啊!”
周平也爆发了,大声吼道:“为什么不敢?我怎么做不需要你管,也不用你操心……”说完就跑了。
转眼间嘻嘻哈哈的三人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幕小清也没想到往日间那么听她话的弟弟居然变成这样,对她大吼大叫,几乎呆了,看着周平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江桥叹了口气,幕小清的不解他懂,周平的愤而离去他也懂。
幕小清是爱护弟弟心切,而周平是因为替幕小清出头,但他又不能把出头的原因说出来,甚至他对瘦高个的话都半信半疑,他不敢相信那个爱护自己的姐姐曾经做过那种职业,他更不能向姐姐求证什么。
而最让他憋屈的是刚才幕小清的责备,他也无力反驳。
这种憋在心里的难受在刚才得导火索下一下子就爆发了,他不知道该面对幕小清和往日的兄弟江桥,只能独自离开,默默舔舐伤痛。
默默伫立许久,江桥开头说道:“时间还早,一起走走吧!”
说完不等幕小清回复,一个人沿着护城河朝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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