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天长叹一声,黯然离朝。
众大臣却簇拥着西门霸,边下朝边献媚。唯有一个人,落在后面慢慢走着。
西门霸不耐应付那些大臣,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不料刚在边上立了片刻,那人只顾低头想心事,竟一头撞了过来。还好他反应快,及时退后了半步。
“摄……政王殿下!对……对不起!微臣……微臣不是有意冒犯的!”
那人惶恐不已,结结巴巴地连连俯首施礼,甚至额角还冒了些冷汗。
西门霸挑眉斜眸盯了半晌,半晌才嗤笑起来。
“叶侍郎!你怎么独独落在后面?难不成是想做第二个老相国,与本王各立阵营吗?”
“啊?摄政王……王爷殿下!您……您可是冤杀微臣了!微臣……只……只不过是因为又将碧桐关起来,怕……怕您责怪而已!”
瘦小的叶侍郎吓得扑跪在地,小眼也不眯了,瞪得极大地望着西门霸,额上冷汗更是成串地往下掉。
西门霸愣了愣,才想起与战缨一起的那个爱哭鬼。再看看脚下的叶侍郎,不由便大笑起来。这对父女,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逗趣儿。
叶侍郎不知所以,见西门霸只是笑却不发话,当即一咬牙一闭眼狠着心颤颤开口。
“王……王爷!若您真……真能看上碧桐那丫头,微臣回府就……就给您送去!但……但求您不要……不要吓……吓着她就好!”
西门霸却似没听见前面那些话一般,只揪着个“吓”字不放。
“叶侍郎的意思是本王长得很吓人喽?所以你才将那爱哭鬼关着,不让她见本王,是不是这个意思?!”
“啊!王爷!您当真……误会了!微臣这就回府将……将她送去,随您怎么发……落好了!”
叶侍郎越发卑微,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了,入了西门霸的眼,竟比蝼蚁还不如。
也许是他最近太仁慈了,所以他们才忘了这大昭国真正的主宰是谁!看来母后有时还是对的,强权之下才有臣,强权之上才有君!
一声长笑过后,他大紫的袍袖一摆,华丽的马车立刻驶来,并很快就将叶侍郎甩得没了影儿。
跟在马车左右的是一队铁甲护卫,为首之人虎背熊腰,背着一对流星锤。
一路上,行人纷纷躲避。有些脚慢的,便要挨上一鞭。
……
天放晴,已是两日后的事。
在这两日里,春儿醒是醒了,却也是睡得多醒的少。战缨便借此,与她偎在一处,好好将养自己的腿伤。
姚芊芊和米团儿虽也不时来看看,可每次来,总见到战缨的身边凑满了之前的丫鬟,便也趁机偷懒窝在了屋里,甚至还大言不惭地告诉战缨说她们吃醋了。
对此,战缨只笑笑了事。
她知道因为自己,那两个胖姑娘也着实受累了,想歇便歇着吧。
这两日,唯一令她不解之事,却是那蛇。它不是应该冬眠吗?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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