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年的发展,秦宝欣在自己的金融圈子里也发展了不少人脉,再也不是默默无闻的单亲妈妈,而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因为女儿不需要自己操心,于是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发展自己想做的事情——绘画。
大学时她就偷偷跑到美术专业的教室听过几节课,尽管没有专业的训练和指导,但天赋催促着她前进。
那时候她省吃俭用,用自己的生活费买来画板和颜料,还有最廉价的水粉纸,临摹画册上的名家作品,一画就是一整天。
直到毕业后在纺织厂设计花样,认识了于清,这才走上了一条相夫教子的道路。
现在,她终于可以捡起自己的天赋,重新拿起画笔在画布上展现自己的内心世界。
莫晴从学校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就看到母亲在房间作画的身影。
母亲原来卧室中的双人床早就改成了单人床,空旷的阳台上放上了画架和颜料,还购买了用来收纳颜料和纸张的架子,加上母亲喜欢花,于是阳台上摆满了鲜花,看上去很有文艺气息。
秦宝欣此时穿着一条真丝制作的灰白色连衣裙,长长的裙摆垂坠在脚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不施粉黛的脸上是专注和认真,比伯瑶记忆中的形象不知美了多少倍。
“妈,我回来了。”莫晴打了声招呼,走到阳台,母亲的画布上是画到一半的月季花,底色部分已经打好,就差阴影细节的堆叠。
看到莫晴,秦宝欣停下手中的画笔,微微一笑,傍晚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宛如镀了金的仙子。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母亲该有的模样。
“在学校还顺利吗?”秦宝欣将画笔插到笔筒,盖上颜料盒,起身给了女儿一个拥抱。
“顺利,这是我这段时间收集的录像,麻烦你了妈。”莫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DV机,将里面的内存卡拿出来,放到秦宝欣手上。
“好,我已经联系好记者了,估计明天就会来拿,顺便给你们学校安排个简单的采访。换身衣服准备走吧,晚上约了几个大人物吃饭。”
“知道了,我先去洗个澡,一身汗。”
莫晴说完回到客厅,将书包放到沙发上,将身上材料十分劣质的校服脱下来,走进浴室。
她看着墙壁上的大镜子,看着这张美艳白皙的脸蛋,忍不住欣赏起来。
虽说和伯瑶当时的容貌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和气质完全不同。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冷酷,美丽,低调却不失内涵,和伯瑶的天真愚蠢完全不同。
花洒里的温水淋到身上,腹部隐约可见的肌肉,还有腿和身体优美的线条,都在提醒她这副身体的真实。
即便有时候她会将死亡世界的那些经历忘记,但那些记忆还是会在梦中提醒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
母亲曾问过她:“把人生的意义都用来复仇,真的值得吗?”
她想了想,很快发现去掉复仇之后,她的人生是一片空白,如果没有仇恨支撑她活下去,如果没有伯瑶自我牺牲式的成全,她存在的意义就荡然无存了。
这时,她竟然会有些想念伯瑶还在的日子,那时候至少她还有个人可以斗一斗,并且有着明确的奋斗目标:占有这副身体。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每当想起伯瑶,翻阅她的记忆时,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寂寞和失落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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