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国封侯拜王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中没有一个人的封号是秦广王。
“自封为王,按律当诛啊。”
吴广连忙摆手道:“不是的,秦军师的才智胜我百倍,泰山军可以缺我吴广,却不能缺了智囊秦军师!”
“秦军师淡泊名利,一直藏在幕后出谋划策。”
“王爷以前当众许诺过,等到他登临大位,就会敕封秦军师成为真正的秦广王。”
陈寻越来越奇怪了。
这么一个大人物,没道理他不认识啊?
“你来金殿之前,和他通过消息么?”
吴广答道:“信鸽来回的时间太长,还来不及互通消息。”
“不过,秦军师早就告诫过我,一旦世子殿下有危险,我可以选择主动赴死,以解危局。”
“一旦我死了,泰山军残党群龙无主,没了威胁,太子就有可能放殿下一条生路。”
陈寻一时哑口无言。
这叫什么话?
我活着的时候你不来施以援手,我快没命了你却来替我去死?
你到底是真的忠义还是真的傻?
这秦军师安的什么心?
一命换一命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太子恨不得开阳王九族全灭,又岂会容许我活在世上?
就这种人,才智胜你百倍?
我看你是智商等于零。
“前夜,孔令秋在我新房的酒里下毒,若是我不幸被毒死,你们又会如何做?”
吴广挠了挠头:“我会杀了左膀侯,然后带人远遁北境,和秦军师汇合,一起在边境和冬日国的崽子们厮杀。”
陈寻听到这话,不禁为左膀侯刘固默哀几分钟。
刘固啊刘固,你以为自己新官上任,志得意满,却不知头上架着好几口刀。
不管怎么都是一个死字。
“秦军师的修为如何?”
“王佐之上,不次于我,可是否到了第三境,我不清楚。”
陈寻越发觉得此人可疑。
他忽然想到,如果昨天自己和吴广都死在了金殿上,那么开阳王余孽岂不是全被秦军师握在了手里?
此人绝对有问题!
陈寻紧盯着吴广,陡然问道:
“吴侯,若是有一天我和秦军师起了冲突,你会站在哪一边?”
吴广一时语塞。
他内心其实还没有彻底认可陈寻。
只是他封侯领军的确是欠了大人情。
再加上陈寻在朝堂上的表现也足够让他眼前一亮。
然而,和生死同命数十年的秦军师相比,他和陈寻之间的交情可就不值一提了。
当然,吴广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于是他开口道:“殿下,不会有这种情况的,万事可以商量。”
陈寻一眼看穿了吴广的内心。
他几乎可以断定,大多数的开阳王余孽都抱着这一种想法。
宁愿以吴广和秦军师为主,也不愿以他陈寻世子为主。
他可以理解。
但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存在。
所以他直接开口道:
“吴侯,我现在只给你两条路。”
“一是奉我为主,二是另寻他路。”
“奉我为主者,不可有异心。”
“另寻他路者,不可再用吾父开阳王的名号。”
吴广沉声道:“殿下,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陈寻一阵冷笑,“我可不想做一个傀儡。”
“若是尔等无法为我所用,又何必留在身边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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