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十几年前就病重过世了。
从此,孟家就断了对开阳王陈易的支持。
若非陈寻大婚,孟鹊也不会出现在此地。
当然,他来可不是为了讨酒喝的。
他是为了向太子党表忠心。
开阳王陈易死后,太子党日渐势大。
孟家若不早早投靠过去,等到日后太子登临大位,一定会被狠狠清算。
抛弃陈寻,只是无奈之举。
左右两席分别是另外两个大儒世家孔家和颜家的人。
孔令秋,大贤境后期,天枢城督军。
颜真甫,大贤境中期,天权城督军。
至于孟鹊,同样是大贤境中期,暂列开阳城督军。
三大世家中,孔家一早就是太子党,孟家一早是支持开阳王的。
颜家在两头都压了注。
可三年前开阳王死了,这场赌局彻底结束。
三大世家尽归附于太子门下。
为了消除和太子的隔阂,开阳王的独子陈寻就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颜真甫微醺着对孟鹊举杯道:“孟兄,今夜你我都能睡个安稳觉了。”
孟鹊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颜家那位可真是个狠人。
居然使了偷梁换柱的法子,把嫡女换成了庶女。
再让这位庶女为陈寻陪葬!
至于原来那位嫡女,听说又和太子的幼子陈鼎定了亲。
皇孙陈鼎是一个儒雅谦和的人,和陈寻同岁,可修为却已经晋入明镜境中期。
他深受奉皇恩宠,现居于皇城春黎宫。
若是太子登临大位,陈鼎很有可能成为新的储君。
后院的火势扩散得很快。
接天的火光映照在众人身上,暴露出了这些儒门学子嗜血的一面。
地上的影子像是一只只披着衣冠的豺狼虎豹。
孔令秋不苟言笑道:“这么大的火,里头的人定是尸骨无存了。”
“然也。”颜真甫附和道。
“既然婚事从简,那么丧事也不必大肆铺张了。”
孟鹊神情平静,看不出悲喜。
“我在西鸣山上买了一块墓地,不如趁着今夜将他们夫妻二人合葬算了。”
西鸣山上葬的都是些平民奴隶。
孟鹊提议将陈寻和颜倩倩葬在那里,显然又是在借机向太子党表忠心。
“然也。”颜真甫又一次附和道。
虽然颜倩倩是家主庶女,葬在西鸣山上有损颜家门面,但为了家族利益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此甚好。”
孔令秋起身向外走去。
他是坚定的太子党,今夜之事全是他一人策划。
陈易死了,但朝中仍有一部分开阳王的党羽贼心不死。
俗话说,斩草必除根。
只要陈寻死了,这些党羽自然就散了。
火势蔓延到了前门,开阳王府的御赐牌匾禁不住燃烧被焚作灰烬。
后院房屋尽数坍塌,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冠盖境修为的陈寻定然无法存活。
更何况,按照计划陈寻应该已经被毒死了。
“小寻,别怪舅舅。”
“放心,每年的清明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
孟鹊起身走出了王府,挥手对身边的几个奴仆吩咐道:
“可以救火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火中传来——
“我的好舅舅。”
“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就不怕我死后化为厉鬼,夜夜来向你索命么?”
众人闻言看去。
只见一个青年从火海中漫步而来。
头戴嵌玉紫金冠,身穿四爪白龙袍,手持三尺尚方宝剑。
这三件灵器,都是昔日奉皇赐给开阳王的灵物。
“陈……陈易?”
孟鹊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脚下不断后退。
“不,你不是开阳王陈易!”
“你是陈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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