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的位置仍是空着的,主位右边第一个位置,坐着一个面容看去只有四十来岁,却满头白发的中年女人。再右是一位六十多岁,头发黑白各半的老年男子。
主位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坐着一位跟最右那位长相相似,比之年轻几岁的男子。
阿鹿在偏处安置了千叶的座位后,去到位,从右至左问候着。
“四哥安。”
“六姐安。”
“五哥安。”
被叫做“四哥”、年龄最大的男子用沙哑的声音嗔怪道:“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看看!看看!你这是什么打扮!成何体统!”
满头白发的“六姐”先是冲“四哥”摆摆手,示意他别多说,又不耐烦地冲阿鹿摆摆手,示意他落座。
“你就惯着他吧!”四哥瞪了阿鹿一眼,不在冲他发火。
“谢六姐!”
阿鹿笑嘻嘻地向六姐道了谢,转身坐在位最左端的位置。
被阿鹿叫做“四哥”的是明序,年六十五。
“五哥”明庆,年五十九
“六姐”明应,年四十八,是明家任家主。
他们四个坐在主位的是“广厂”辈的元老级人物。
位右侧下来的一列,是“广厂”辈之下,“戈”字辈的众人。其中有明戬、雯夫人、明战等人。
与下首右侧相对的左侧一列,是“戈”字辈之下,“月”字辈的小辈。比如刚才对阿鹿见礼的明胭,还有现任家主明月。
高于七十古稀之年者及未至双十之年的本家弟子,不必参礼。其中就包含阿鹿整七十的“二姐”明厢,也就是明戬和明战的母亲。
“吉时将至,肃静”门口的中年男子报唱道。
正在叙旧的明家小辈们纷纷住嘴,望向方正主位还空着。
右侧副主位的“六姐”,白发明应正要抬手示意礼官继续流程,明月方缓步而至。
祭礼肃穆,连“广厂”字长辈都穿着本家避灵服,可明月仍是一身粉裙藕纱。
“明月请祖姨母安,四舅公安,五舅公安”明月依次行礼,唯有轮到阿鹿,改称,“小舅舅安。”
祭礼即将开始,“戈”字辈、“月”字辈无人敢纠错,位长辈尚未开口,小辈中谁敢造次?
行完礼,明月未直接落座,反而先到下首右侧第五位行了一深礼道:“阿冉拜见夫人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咳咳!”妇人以一方白帕掩口咳了两声,气若游丝道:“还是老样子,不碍事。劳家主挂心了咳咳!”
妇人咳得厉害,明月出于关心,想前查看,却被坐在第四位的雯夫人以身挡开。
雯夫人扶着妇人,边帮她顺气、端水,背对明月,满嘴阴阳怪气:“雪姐姐,你前些日子不是好些了吗?怎么今天被人碍了眼,又加重了呢?唉,我都劝过你,让你别来,好好休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要是有个好歹,别人心里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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