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望妻石一边,守在小茅屋门口。
远远望见千叶飘摇的身影,花辛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
千叶来不及回话,拒绝被花辛抱起,只是让他搀扶着疾行。
马大头躺在木板床上。
千叶进门便问:“为什么?他们如此恩将仇报,你为何不做些什么?”
“什么为什么?”马大头尚未反映过来。
“村尾第一家,生孩子难产,请产婆的钱是你给的;第二家老母身体不好,没钱抓药,是你上山替她采药;第三家男人上山摔断了腿,你就替他们家干农活;第四家......”
细数下来,村上每户都或多或少受过马大头恩惠。
可以说,马大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
这让千叶不能明白,这样一个于众人有恩的人,为什么会因为一点点金子,就落个冲叛亲离的下场!
“他们如此恩将仇报,你即便无力反抗,难道你不会跑吗?就任由他们予取予求?”
“唉!”马大头叹气,不知这些陈年往事千叶是如何知晓,只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想过跑了算了,可一想到我那苦命的儿子以后没了爹,就迈不开这步子啊。”
“可你明明只道他根本就不是你儿子!”
“胡说!”马大头第一次脸上有了怒气,却因皮肉不完整,看不出变化,“这孩子是我养大的,就是我儿子!那些腌臜事儿都是他娘和村长那混蛋儿子干的,跟我儿子没关系。”
提到儿子,马大头语气柔软下来:“大壮是个乖孩子,是我一手养大的乖儿子。从小他就又乖又老实,跟我一模一样。别人本就对他的出身说三道四,我要是走了,那些人还不得欺负他呀。”
本以为问了马大头,千叶就可以理解他的行为。
可这样的回答,让千叶更加看不懂地界上的人类。
马大头继续说:“这日子虽然苦,但我一看见大壮就不觉得了。我生的那些个金子,被大家伙拿走之后,大家伙的日子也越来越容易了。我就权当做给大壮积德了,只想着以后我要是没了,大家伙儿能念着我点好,别为难大壮。要是遇上大壮有难,能出手帮一帮,那就更好了。”
千叶越来越疑惑,她甚至分不清村民的这些暴行究竟是魔物控制的,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
不不,千叶想,这些村民原也知晓报恩,是从马大头被魔物侵扰以后才出现的变化。只要除了那魔物,村民变回从前的样子,事情就能解决了。
“你有功德在身,本不该如此,我定查出真相,替你讨回公道。”
马大头只是摆摆手,便不在言语。
花辛适时开口:“那魔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是被它所伤?”
千叶摇头,粗略讲了个大概:“那魔物狡猾,也不现身,许是趁机附于村民身上了。”
听了经过,花辛心中生疑:“它有如此魔气,为何不现身一战,而是任由你作为?你现将魔气吸净,它岂不是元气大伤,为何还要隐匿于人身?何不遁逃?”
此番也是千叶心中困惑:“或许他惧光,白日不得行走;又或许他得寄生与人?”
花辛略一沉吟:“也或许,这里根本没有魔物。”
千叶沉思,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净魔图》由神帝施法加持,断不会出错。
若此地没有魔物,这奇怪的魔气以及村民的转变要作何解释呢?
困惑中,小茅屋屋后传来一阵“扑簌簌”的响动。
从茅屋窄小的天窗口,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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