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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恩翘起二郎腿，道：“克洛巴博士！‘全知之树’号称珍藏着世界最多的书籍，相信历史书籍占据其中很大部分比重，否则奥哈拉的学者也不会多为考古学者，你作为考古学界的权威、考古学者的领袖，一定是博学多闻、知识渊博，阅览无数历史书籍？”

“也就相关一百余国家的几千部历史书籍罢。”克洛巴不乏自豪。

维恩笑道：“我曾闻，古人云‘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纵观文明兴替，克洛巴博士，你认为那些衰亡的文明，是何原因导致他们淹没在历史长河？”

克洛巴慎重的打量维恩，道：“你是谁？一般人可没这番见地。”

“维恩，海军中将，我也喜欢读书。”维恩简单的自我介绍，道：“你还没回答我。”

克洛巴抚须沉思，道：“无外乎天灾人祸！天灾或许无法避免，但人祸总是由人而生，统治者们的暴政、恶政！贵族阶级的为富不仁、贪污腐败！也有外来势力的入侵……”

“你勘破了表象。”维恩叹息，满面的大失所望。

克洛巴皱眉：“愿闻其详。”

“我倒赞成你无外乎天灾人祸的看法，但天灾未必无法避免！而人祸背后的本质，是制度缺陷！是秩序崩塌！是法治解体！”维恩言辞凿凿：“所以，许多盛极一时的璀璨文明，昙花一现，便消失了！仅余些许信息供后人参考，汲取教训。”

克洛巴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时反应不过来。

维恩继续道：“这也是考古的意义！考古的意义不是挖掘什么惊人的秘密，获取珍贵的文物，是总结前人的教训，省得‘历史给予人类最大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不会从历史中汲取教训’的荒唐！而你，作为考古学界的权威、考古学者的领袖，你似乎连考古的意义也没搞清楚？”

“克洛巴博士！”

“博士~”

“……”

克洛巴踉跄后退，引得一干考古学者担忧。

“太强了~不愧是‘亲王’殿下！”听的是一知半解，但斯潘达因倍感热血沸腾。

克洛巴那边缓了几口气，道：“没错！我承认我没搞清楚考古的意义，但探究‘空白的一百年历史’，我的目的也不是挖掘什么惊人的秘密、获取珍贵的文物，我单纯的希望不管历史怎样，只要是人类创造的，我们就应该尽数接纳，若无所畏惧的洞悉一切，那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对策，这与总结前人的教训殊途同归。”

“可你犯法了。”维恩摊手：“你这是在制造人祸！为了考古而考古！”

克洛巴道：“我没有！”

“你有。”维恩抱膀，道：“摸摸自己的良心，克洛巴！政府对奥哈拉岛够照顾的了！奥哈拉岛一不是政府旗下加盟国，二不给政府交纳贡税，政府本无义务管奥哈拉岛的死活，但考虑奥哈拉岛曾对世界文化做出贡献，政府不仅禁止任何国家侵略奥哈拉岛，还帮助奥哈拉岛驱逐诸如海贼、盗匪、流寇等，这才使奥哈拉岛和平安宁、民众富足，你们有机会从事考古！五老星阁下甚至对你礼敬有加。”

克洛巴无言。

“结果你们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呗？你们心知肚明，政府不允许解读历史文本，是解读历史文本有可能唤醒古代兵器！你们没有唤醒古代兵器的计划？好，政府信你们！但坏人呢？一旦消息曝光，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威逼利诱你们。”维恩道：“就算你们人人是硬骨头，不惧威逼利诱，偏偏这世存在神奇的恶魔果实、特殊的见闻色霸气，读心术绝非天方夜谭！”

克洛巴茫然。

维恩探身，背后黑翼舒展。

考古学者们一片惊惶。

“看！这叫恶魔果实能力，一如你赶走的罗宾！我们不是什么怪物，恶魔果实能力者在伟大航路十分常见，是你们偏居一隅，不谙世事。”维恩收了吸血鬼果实能力，又遥遥一指：“罗宾在那栋小楼后，她以为自己躲的很隐蔽！看，这叫见闻色霸气。”

克洛巴色变，也满目迷惘。

维恩冷晒道：“试问！万一坏人从你们手里获取古代兵器作恶，届时战端一开、生灵涂炭，饥馑、疫病、逃荒集中爆发，人死的像麦田里被收割的稻谷，你们是没见过，我见过，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惨剧！责任谁来承担？你们？你们配承担责任吗？显而易见，不配！承担责任的还得是政府。”

克洛巴俨然张不开嘴了。

“政府控制的住局势还好，控制不住局势……死亡的阴云笼罩，法治将率先解体，秩序随即坍塌，制度缺陷无限放大，然后又一个盛极一时的璀璨文明，昙花一现，boon~消失了！”维恩比划烟花爆炸的手势，道：“四舍五入一下，克洛巴？你们等同完成了灭世。”

克洛巴老泪横流，情绪激动：“没有！我们没有！”

“你们有。”维恩嗤鼻，道：“让我猜猜你们探究‘空白的一百年历史’的结论，嗯……忖测前人为什么特意不选择用书本，选择用坚不可摧的矿石记录历史文本，投放世界各地，你们觉得答案是会遭遇销毁的风险；推测雕刻历史正文石碑的势力在现世有敌对势力，恰巧政府八百年前左右成立；继而再揣测政府不允许探究‘空白的一百年历史’，是抹杀不利的黑历史？你们又臆测，是不是那个势力在面对政府时，意识自己必败，就把所谓的思想、真相雕刻在坚不可摧的矿石，它们将威胁政府的统治根基之类的。”

考古学者们惊愕交加，维恩猜的极准！

“八百年啦！你们拿八百年前所谓的思想、真相，声称它们将威胁八百年后仍屹立不倒的政府的统治根基？天呐！考古把脑子考傻掉了吧！”维恩咋舌，道：“自始至终，政府不允许解读历史文本，就是解读历史文本有可能唤醒古代兵器！你们不惜犯法探究‘空白的一百年历史’，不是坏，是蠢！坏人起码明白自己在干坏事，蠢人都不明白自己在干坏事！”

起身。

维恩道：“睁开眼睛瞧瞧，受你们连累的奥哈拉岛的普通人！他们流离失所，全拜你们所赐！”

诛完心。

维恩扔掉烟蒂，侧脸道：“该杀人了，斯潘达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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